三皇子滿月宴並沒有大辦,一時間外頭也是風言風語,總覺得皇帝對這個兒子似乎少了些對二皇子的看重云云。
正因為這個,司空穆晟才氣悶,氣的在屋子裏直轉圈,對着雲染怒道:「這些人不把心思放在政務上,一門心思的揣度皇家之事,簡直是可惡至極。滿月宴不大辦,就是朕不待見小兒子?簡直是荒謬!」
雲染看着司空穆晟氣成這樣也是有些後悔,連忙順着毛哄他,「這事兒也怪我,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順着你的意思大辦好了。」
司空穆晟看着雲染一臉自責,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嘆口氣道:「若是那樣,那些人又該說皇帝更愛幼子,二皇子地位堪憂。」
雲染也是沒辦法了,就道:「既然這樣,那你就不要生氣了,反正不管做什麼,別人都會說閒話。」
想是這樣想,但是還是很生氣,特別的生氣。
這群人簡直是挑撥皇家關係,簡直是其心可誅。
也許是自幼對於親請匱乏,不管是司空穆晟也好,還是雲染也好,對於家人都十分的看重。
只看司空穆晟待穆逸,再看雲染待他如何,就能瞧出幾分來。
說起來,雲染跟司空穆晟在根上是有幾分形影相憐,正因為兩人對於他們的婚事,對於他們身邊的人,都是認真對待,所以他們的婚事能在過了當初新婚的新鮮過後,能一直這樣安安穩穩的,也是因為兩人對生活的態度有高度的一致。
雲染也生氣,但是看着司空穆晟氣成這樣,她反而不能生氣了,而是不停地勸着他散火。
「有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既然這樣,咱們就更不能讓他們得逞。別人越是要看我們夫妻笑話,咱們越是要好好的。所以中秋節不是要大辦嘛,那你就帶着老三好好地熱鬧熱鬧就是。」雲染拉着他坐下笑着說道。
司空穆晟看着雲染花一樣的笑容,輕輕柔柔的,聲音和和緩緩,就像是涓涓細流,讓他的怒會一點點的消了下來。
反握着雲染的手,「倒是委屈你了。」
「我一點也不委屈啊?」雲染看着他道,「兩兒子都是我生的,我這才是地位穩固好不好?不管是哪一個好,我都是穩穩的。」
對着雲染故意裝出來的一本正經,司空穆晟沒忍住笑了出來,緊跟着又嘆口氣,「這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好像咱們夫妻的日子太平順了,他們就看不過眼,非要製造出點事情來不可。」
「那是當然了,君不見又到選秀了,這些人肯定是暗搓搓的想着送人進宮,怎麼能看到你我好?我們好了,別人就不好了。」雲染冷笑一聲說道,「不過這也沒什麼,等他們知道你明歲不會選秀之後,只怕朝堂上更要熱鬧。」
司空穆晟的神色就變得凜然起來,握着雲染的手微微用力,「三年前委屈你是因為我初登基,可三年後朕可不是三年前能被他們施壓的人了,他們也太小看我了。」
「所以嘛,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你越是生氣,人家越是高興,這種時候不應該是我們高高興興的,看着別人跳腳嗎?」
司空穆晟:……
好像有點道理。
兩人對視一眼,司空穆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長臂一伸,把雲染攬進懷中,「總覺得委屈你了。」
雲染知道司空穆晟說的是三年前選秀的事情,當年他答應過自己,此生只有她一個。
可是後來實在是事情發生的太快,沒想到會在那樣的情況下登基,在他沒有完全掌控朝政的情況下,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協。
這種妥協雖然是雲染主動提起的,但是司空穆晟心中的愧疚,這幾年雲染都一直感受得到。
就看他自打秀女進宮後,從不曾踏足後宮一步,就能看得出他的決心。
她做出了妥協,他彌補她的方式就是這樣,就算是人進了宮,他也能讓她們就當個擺件。
哦?你說秀女們委屈啊?
可是他這個皇帝不委屈啊?
皇后不委屈嗎?
人家小兩口日子過得好好的,被一群朝臣逼着選秀,不委屈?
也是委屈的。
你們要選秀,人進宮來了,但是怎麼對待,這就是皇帝的事情了。
你能管得了選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