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更衣之後,宮喜也穿上了乾淨的長裳,跟在他的身後,朝着院子走去。
心裏,波瀾萬千。
燭影搖搖,宮喜伺候着艾里睡下,「大人,被窩已經暖和了。」
她起身下床,艾里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怎麼?不願意做我女人?」
「主人,我身份太卑微了,不敢有此妄想。」
宮喜說着,輕輕地抽回了手,心裏是極其鬱悶的,她才十六歲啊,正是青春好年華,怎能這樣隨意做別人的女人?
但艾里又實在是太過迷人,好糾結
艾里微微笑了笑,「我說過,不勉強你,你去休息吧。」
「是。」
離開了艾里的房間,宮喜覺得自己的手都是在顫抖。
方才,若是他再堅持一下,她或許就淪陷了。
「宮喜,你晚上值夜吧,大人吩咐過了。」
溫婉的聲音傳來,之前都是她值夜,如今這個人類來了之後,她就被冷落了。
「好的。」
宮喜只好又回到了艾里的房裏,在他房間的一個小榻上躺下。
這個小榻是專門給值夜的人睡的,方便在晚上伺候艾里。
宮喜躺着,心裏卻是不能平靜,這一天的時間,可真是夠匪夷所思的。
她,還能回去嗎?
微微側目,她看了看睡下的艾里,有種莫名的安心。
宮喜起得很早,伺候着艾里起床,艾里要換的衣服,昨晚溫婉已經放在了床邊的柜子上。
空中有一隻孔雀落了下來,站起後成了一個青衣的小廝,「艾里大人,我家蕭然公子派小人來請您過去參加詩會。」
「知道了。」
那人行了一禮,又化作孔雀飛走了。
艾里對宮喜說:「你一起。」
宮喜本來正在喝粥,差點被嗆到,「什麼?」
「跟我一起去參加詩會。」
某人一臉的懵懂。
咳嗽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宮喜看了一眼艾里,「主人,我能不能不去?」
「理由?」
他輕輕抿了一口清茶,眉眼輕輕挑了挑,說不出來的妖孽。
「那個因為我是人類,去了怕會給大人丟臉。」
「我不介意。」
又來了,宮喜在心裏暗暗嘆息了一聲,自從到了這個可怕的世界,她都為自己身為人類而感到恥辱。
「既然主人這樣說,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等她吃完,艾里朝她看了看,「感覺你的頭上少了點什麼。」
溫婉聽着,趕忙說:「少了朵珠花。」
伸手將自己頭上的一朵珠花摘了下來,戴在了宮喜的頭上,「大人,您看現在如何?」
艾里點頭,唇角微揚,「知我者,溫婉也。」
宮喜對溫婉一笑,「謝謝。」
一朵珠花淡梳妝,卻依舊能顯出傾國之容。
上了馬車,宮喜將溫婉遞給她的籃子抱在了懷中,「主人,這裏有點心。」
她心中暗暗想着,艾里的生活真精緻,吃的穿的都是極好的,就連這馬車,都是非常裝飾得非常豪華。
「我暫且不餓,你若是早上沒吃飽,可以吃一點。」
「不不不,這是溫婉給你留着的,我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