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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墨馨、邱英有身孕,這幾日顏家康一直歇在文青房裏。下午,他感覺疲勞補覺,日頭快落山才爬起來。文青坐在床邊靜靜的望着,似乎欲言又止。。「瞧你的模樣諱莫如深,有什麼事情嗎?」「單峰,胡先生急着找你說有要事相商,但被我擋駕,瞧!這幾天你都廋了!」顏家康知道文青心疼自己道:「睡的時間太長了,耽誤了正事。文青,時下百廢待興,以後屬下找我你不能再擋駕。」顏家康說完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前往客廳。
二位在客廳顯然等了好長時間,臉上不約而同流露出焦慮的神態。「對不起二位,我睡過頭了。有什麼事情一個一個說!」單峰道:「縣衙監獄裏羈押的土匪、犯人,人滿為患,怎麼處置他們?」「這些人必須脫胎換骨接受勞動改造,目前縣衙進行大規模修繕,讓他們充當勞力,不花錢的勞力不用白不用。」單峰點點頭接道:「衙役整編完成,正式命名偵緝隊,目前人員為65人。」「如何訓練,如何執行公務,你自己看着辦!
單峰離去後,胡伯庸拿着賬本道:「葛大人,我仔細查看了賬本,前任知縣為何舉步維艱,原因是稅銀收繳不利。賬目上顯示,周村幾家大戶,上繳的稅銀於各自的買賣差距很大,這裏面肯定有問題,我懷疑這些大戶偷稅漏稅。」「燈下黑,肯定有人給他們撐腰。此事先緩一緩不急,另外,秘密調查這些大戶,要把他們的買賣規模調查清楚,做到心中有數。」
胡伯庸點點頭接道:「明天楊瑞卿的父親下葬,大人是否參加葬禮!」「去!我必須去!」胡伯庸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什麼道:「葛大人,淄博知府佟大人那裏應該去拜見,聽說這位佟大人是一位旗人,千萬不能得罪。」「賽福特先生要來,商量買賣的事情,我下個月去淄博。」」大人,你是朝廷命官,公開于洋人接觸不妥!」「我們是秘密協商,外人是不會知道的!」
次日,顏家康攜夫人文青來到郊外下葬地點。楊瑞清身穿灰布長袍,外套寶藍色馬甲頭戴園帽,身材清秀披着孝服,跪在墳前。下葬儀式結束後,何淑珍發現縣令和夫人在現場,急忙拉着楊瑞清來拜見。「草民楊瑞清拜見大人,感謝大人救命之恩!」「不必可氣,這是本官份內之事。」「大人,草民無以為報!就此告辭!」
楊瑞清接過何淑珍手裏包裹道:「淑珍,你回去去吧,瑞清不混個人樣決不會來!」淑珍淚眼漣漣道:「瑞清,我知道留不住你,路上千萬當心,到了上海別忘了給我寫信!」難捨難分的場景令人動容。「楊瑞清,莫非你要離開周村?」「大人,家父慘遭殺戮,這裏已然是傷心地。神父說外面的世界更精彩,我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人生多桀,難免荊棘叢生。楊公子,莫非家鄉的水盛不下你,周村的大舞台讓你無法施展?你這是在逃避!」「大人是在嘲笑一個失敗者嗎?」「人的一生會經歷無數失敗,可失敗也是寶貴的財富。不經歷風雨,哪能看見彩虹!有志者事竟成,在哪裏跌倒要在那裏爬起來,而不是選擇逃跑!」「我不是逃跑,日後我要風風光光殺回來!」「人生苦短,唯有隻爭朝夕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
「楊公子,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誠然,周村這個舞台,藏污納垢,但是本官有決心還周村一個清平世界。如果你想在周村大展宏圖,證明你的價值就來找我,如果選擇逃跑請走!」顏家康說完和文青上車而去。楊瑞清有些發懵若有所思。「瑞清,葛大人話語擲地有聲,難倒你沒有勇氣試一下嗎?葛大人走馬上任,便絞殺了柳子幫,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葛大人話語震耳發聵,可朝廷,葛大人畢竟年輕氣盛,又能改變什麼?!」「瑞清,你常說士為知己者而死,葛大人誠信挽留你,八成是想幫助你,這難到不是機會嗎?」楊瑞清依然猶豫,「你的心真狠,莫非真忍心丟下我?」淑珍用手捂住臉傷心的抽泣。見心愛的女人傷心不已,楊瑞清心一軟道:「淑珍我依你還不成,現在就去拜見葛大人!」淑珍聞聽破涕為笑。
顏家康和夫人在縣衙門前下車,「文青,馬上張羅酒菜!」「你料定楊瑞清一定會來?」「不離十。」「我不明白你為何重視楊瑞清,能說說原因嗎?」「楊瑞清16歲便中舉人,我是愛才心切!」單峰迎出來道:「葛兄,那些大煙鬼煙癮發作,鬼哭狼嚎,鬧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