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原野,鷹飛草長,碧綠的草原一望無際似乎於藍天接壤,給人一種遼闊、奔放的感覺。此時,一隊騎兵悠閒自得、不慌不忙在草原上行進,青草遮住了馬腿,猶如在碧波蕩漾的草海上倘佯。馬兒面對如此甘甜的美味,不時的停下來啃食,面對主人揮舞的鞭子,哪怕疼痛也要拼命吃上一口。
所有人都帶着面紗,成群的蚊子圍着轉悠。「大哥,你說這裏的蚊子邪乎,果然名不虛傳。」葛雲飛揮手驅趕落到棉紗上的蚊子道。「這裏蚊子多我可是領教了,當年在這裏剿匪,可是吃了苦頭的。這裏蚊子多的原因,就是水窪子太多,到了晚上更是烏鴉烏鴉的,如果沒有熏蚊香連戰馬都受不了。」
葛雲飛說張作霖坐在金山上渾然不知,他心旌搖曳,按耐不住心頭痒痒,提議去那塊寶地看看,葛雲飛盛情難卻自然不能回絕,正好他也想去北邊遊覽一番。這就是擔任督軍一職的好處,平時沒有公務纏身,也不用守鋪,有大把的時間想做自己的事情,張作霖也是如此。此番出行是他的衛隊護駕,衛隊大約150人,戰馬200匹,多出的戰馬主要馱載蚊帳和生活用品。
馬隊從奉天出發,兩日後到達松原然後繼續北上進入草原。9月份的草原別有韻味,經過春天的孕育含苞欲放、夏天滋潤茁壯成長,到了秋天便是收穫的季節。草原上有潔白的羊群,奔放的蒙古牧民揮動馬鞭引頸高歌,優美獨特的草原旋律在空中震顫。各種草原動物頻繁登場,炫耀他們幸福的家園。
前面出現一條小河,清澈的河水汩汩流淌。馬兒大概口渴,掙着向河邊奔。見此情景,張作霖下令休息。衛隊士兵接到命令紛紛下馬。葛雲飛的兩名侍衛,牽着馬兒向河邊走去。馬兒飲水時,大家坐在原地休息。「葛老弟,我在地圖上查看,你說那的個地方,距離鐵路線很近,鐵路線兩側15公里是老毛子控制區,我擔心老毛子找麻煩。」
「大哥不必憂慮,日俄大打出手戰敗,被迫割讓南滿鐵路等利益,俄國人現在最擔心的是日本人擴張。滿清下台,民國初建,中國一掃往日頹廢之氣,俄國人也忌憚。另外,俄國境內時局混亂,政權不穩,自顧不暇。時下沒有必要擔心俄國人找麻煩。其實我擔心的是日本人,他們才是可怕的對手。」「葛老弟多慮了,小日本只是一時得逞,成不了氣候。」
見張作霖漫滿不在乎的樣子,葛雲飛猜測,時下國內有兩種人,一種人是懼怕日本人,認為中日之間軍事實力、國力相差甚遠,還是不要招惹為好。二是滿不在乎,這些人認為小日本畢竟是小國,世界上哪有蛇吞象的道理,日本人遲早還要俯首稱臣,張作霖大概就屬於這一類人。葛雲飛清楚張作霖的野心,他要利用日本人強壯自己,日後在東北稱王稱霸。
別看張作霖表面上文文靜靜、偶爾彰顯草蜢派頭,給人以率真的感覺。可是此人長於計謀,對局勢有清醒的認識,因此葛雲飛不能當面說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免得讓張作霖認為自己有挑撥的嫌疑。「大哥言之有理,小日本只是狐假虎威,長遠看他們遲早會衰弱。」「英雄所見略同,遲早有一天日本會滾回小島去。」
「報告,西側有一人一騎,出現了三次,這功夫又出現了,好像在跟蹤我們。」一名屬下稟報,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張作霖站起來拿起望遠鏡向西側查看,葛雲飛也站起來舉起望遠鏡。西面目測距離大約3000米處,果然有一騎站在高點向這邊張望。葛雲飛第一時間判斷有可能是馬匪的偵騎,當初張作霖率部剿匪,雖然消滅了幾股最大的馬匪,但是馬匪把並沒有絞殺乾淨。不久,遠方的騎手消失了,張作霖放下望遠鏡道:「是蒙匪的偵騎,立即出動搜索隊去西側搜查!」
屬下得令,立即率領十幾名騎兵向西呼嘯而去。「葛老弟不必驚慌,是流竄的蒙匪盯上咱們了,人數不會太多。老弟放心,對付蒙匪我有經驗。」「大哥,還是小心為妙,不能麻痹大意。」葛雲飛暗忖,若不是自己的蝴蝶效應,張作霖本不該出現在這裏,呼倫貝爾草原蒙匪橫行,尤其是蒙匪無惡不作,當初三大匪幫被張作霖絞殺了兩股,其中一股以陶克陶胡為首的蒙匪,逃進了外蒙。
這股蒙匪不會甘於寂寞,搶劫是他們的天性,也是生存的本性,外蒙人煙稀少難以立足,這股蒙匪再次流竄進來很正常。葛雲飛的判斷
第122章躍馬揚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