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試探着跟那位老師打聽情況,可他全程都不耐煩地皺着眉頭,壓根不打算理我。
教務處跟輔導員的辦公室在同一棟樓里,經過輔導員的辦公室時,我發現他並不在裏面,想求救的念頭徹底落空。
教務處的一位女老師把我帶到一個空置的小辦公室,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我一遍之後問道:「你跟宋謙修什麼時候開始的?」
「啊?老師您是什麼意思?」我對她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詫異不解。
老師頓了下,又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宋老師已經承認了。」
我這下真的蒙了,輔導員能承認什麼?難不成還能承認我跟他在談戀愛?如果是真的,那他絕對是屈打成招。
我緊皺着眉頭感覺氣悶,可我不敢對老師擺臉色,只好搖搖頭表示不明白:「宋老師對我們所有同學都很好,不知道老師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宋老師做錯什麼事了嗎?他承認什麼了?」
我站在辦公桌旁邊,就像是被訓話一樣。
老師盯着我看了幾秒,然後突然笑了,拉了一把椅子叫我坐下談話。
我也弄不清老師的葫蘆里在賣什麼藥,道了謝後才惴惴不安地坐下。
她沒再問奇怪的問題,而是改而跟我談論學習和生活狀況,我都如實地回答了。可聊天期間她會時不時地提一下輔導員,我雖然疑惑但都實話實說了,唯獨她問我跟輔導員在寒暑假有沒有聯繫時,我猶豫了下:「我休學時老師去家訪過。」
我對教務處找我過來的原因一點數都沒有,因為老師很快又問起我「被包養」的傳言,還關心地盤問了一遍我休學期間做的事。
我們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後有人過來敲門,那人在門口跟老師竊竊私語了兩句後老師便笑眯眯地說我可以回去了。
我完全摸不着頭腦,情急之下就攔住了老師:「老師,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
女老師意味深長地搖了頭,很和藹地笑着:「沒有,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特困生的情況,回去上課吧。」
我也沒胃口,回了宿舍把情況跟包媛媛說了一遍,她也不清楚教務處的老師們在賣什麼關子。她幫我打電話給輔導員想問情況,結果輔導員卻很奇怪地說了句:「班會的時間等我下午再確定。」
我跟包媛媛茫然地對望了一眼,感覺事情比我們想的複雜。
下午只有兩節課,結束後我就迫切地趕去了小家。明天是周六,我打算今晚就住這裏,因為宿管阿姨夜裏已經不怎麼查我們大三宿舍了。
我捋起袖子把小家裏里外外地打掃了一遍,然後去菜場買了菜回家做飯。
等到快七點時莊岩才回來,我衝到門口就幫他接手裏的公文包和資料,他的眼裏滿是疲態,可臉色卻很柔和:「這幾天忙死了,今天回來得最早。」
他扭着脖子伸展了下筋骨,關節處甚至發出了「嘎嘣」聲,聽得我心疼死了,趕緊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粗笨地幫他揉捏肩背。
他聽我很久都沒吭聲,拉住我的手把我往懷裏拖:「怎麼了?」
「對不起。」我很難受,畢竟他現在這麼苦跟我有脫不開的關係,親眼看到他的辛苦我還是無法釋懷,「我就是心疼你,你別擔心我,我不會胡思亂想。」
他點點頭,突然抬手點了下自己的嘴唇。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在叫我親親他。我忍不住笑了,趕緊噘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你身上有酒氣,是不是吃過飯了?我盛點湯給你喝喝。」
他意猶未盡地又把我拉到懷裏親了一下:「沒呢,每次在餐桌上都忙着應酬,哪裏有時間吃飯。」
那頓晚飯他吃了兩碗,我認識他這麼久第一次看到他吃這麼多,心裏又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是真的又累又餓才會這樣。
我幫他放好了熱水後就推着他去泡澡,滿心不是滋味地收拾完廚房才看到包媛媛給我打過電話,回撥過去才知道我們宿舍幾個人都被教務處叫去問過話,看樣子教務處的老師們確實在調查我。不過老師們口風緊,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挺擔心他們會知道我代孕的事,萬一被發現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我畢業。我現在已經大三下學期了,現在出問題肯定會不甘心。
第九十八章 你要是介意我就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