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從來都沒打過我,今天卻氣得又是動手又讓我罰跪。
我哀求地看向她,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滑落:「外婆,回去了我再跟你解釋好嗎?外婆,我真的很喜歡……」
她已經被我氣得淚眼婆娑,看我又要提莊先生,抬手就想打我。
但她遲遲沒捨得下手,踢踢我的小腿後硬是把我按着跪在地上:「跟人家道歉,你做錯了事還跟我犟,啊?快答應人家再也不跟那個男人見面了!」
之前在醫院時她就懷疑我被莊先生包養了,但她那個時候並沒有證據證明莊先生結了婚。不知道劉姐在帶她來的路上都說過些什麼,但外婆心裏有數,肯定早就相信了劉姐的話。
站在道德一面,我知道我該按照外婆說的做,可一想到以後再也不能見莊先生,我的心就像是被野獸撕咬開來,疼得滴血,像是要活不下去了。
所以我遲遲開不了這個口,外婆氣得直捶我背,哭着罵我不爭氣:「希希啊,你不能這樣,不能毀了自個兒前途哇,咳咳咳……」
「外婆!外婆……」我慌忙把她扶着坐下來,外婆立馬抹着眼淚又斥我:「給我跪下!你說你做錯了沒有?」
這時,咖啡廳的服務員過來了,為難地問我們能不能去別的地方談事,說我們影響到其他客人了。
劉姐立馬瞪了服務員一眼:「又不是沒付錢,你們怎麼還攆人呢?」
她說着立馬討好地看向趙雅如,趙雅如嫌惡地睨了她一眼:「我之前訂過包廂。」
我使勁地把眼淚擦了,原來趙雅如是故意在外面指責我的,她是不是想看我在人前「要不要臉」?
我扶着外婆跟進去時,偷偷地給莊先生發了一條短訊。
我自己處理不好眼前的事情,只能麻煩他了,希望他能儘快過來。
外婆恨恨地掐我胳膊,但又捨不得下重手,只好哽咽着輕聲斥我:「是不是去過醫院的那個人?你不是說會好好讀書嗎,怎麼能跟一個有老婆的男人在一起呢,希希啊,你怎麼能這麼糟踐自己。都是我害了你,我要知道你會這樣,我當初不如死了的好!」
我看到她一把老淚縱橫的樣子,真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本來想一直瞞着她的,為什麼把她也拖累進來呢?我真恨自己,保護不好外婆,還讓她為我擔心受怕。
趙雅如進了包廂後就煩躁地坐在了沙發上,劉姐狗腿地跑過去跟她耳語了兩句。
趙雅如的眼神倏地像刀子一樣射來,冷笑着看向我:「你聯繫過我老公了?」
我心裏「咯噔」了下,心虛地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老太太,這件事今天必須給我一個答覆,我忍到今天不代表我好欺負。我體諒沈希年紀小不懂事,但她大老遠把自己送過來給我老公睡算什麼?好好的學生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老太太你說呢。」
「就是啊,沈希你長得也不差,總惦記別人老公做什麼?」劉姐又幫腔說話,趙雅如清咳了一聲後,她立馬閉了嘴。
外婆抹着淚晃我胳膊:「說話啊,快跟人家說你錯了,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
「雅如姐,我錯了,我不該喜歡上莊先生,可我已經喜歡上了啊。」我始終無法把離開莊先生的話說出口,他在感情上挺沒安全感的,我不想辜負他,也捨不得跟他分開。
外婆捶打着我的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直在說她到底造了什麼孽。
她看我一直僵在原地不肯答應趙雅如的條件,又怕趙雅如真的會讓學校開除我,膝蓋一曲就要往地上跪。
因為我一直在注意她的情況,很怕她氣出個好歹來,所以我一看到她有給趙雅如磕頭的趨勢,立馬搶先一步扶住了她:「外婆,你不要這樣,外婆!」
事情明明很簡單,我只要暫時答應趙雅如就好了,可我就是開不了那個口。
我的手機一直沒響,也不知道莊先生有沒有看到我發的消息。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包廂的門「嘭」地一聲被推開了。
莊先生黑着臉出現在包廂,身後跟着一臉茫然的服務員。
他的臉上沁出一層細汗,顯然來得很急。
他掃了一圈包廂,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