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一劍輕塵
眾人一時之間七嘴八舌,遠處,丁茹和歐陽柳則得意洋洋的看着雲錦繡,神色間,滿是不屑。
想跟她們搶,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單是眾人的鄙夷就會讓她生不如死,更別提她這偷來的魂元在魂鏡這裏,根本是要作廢的。
反正,無論如何,她們都不會讓雲錦繡順利進入魂鏡,只有她們才有這個資格
雲錦繡目光冷淡,卻好似沒發現眾人的鄙夷似的,抬步走到魂鏡前。
那是一面高聳入雲的透明之鏡,透過那面光滑的鏡面,可以清楚的看清裏面的一草一木,而在魂鏡前,正站着幾個面色嚴肅的人,眼見雲錦繡走過來,其中一個黑袍人冷着臉開口:你就是金帛?
雲錦繡淡淡道:是。
我現在要代表執法隊,將你逐出魂度空間那黑袍人冷着一張臉開口。
雲錦繡看了他一眼,是個中年男子,看着她的目光里除了生氣和漠然,還夾雜着些別的怒火。
是公正無私還是公報私仇?
雲錦繡眸光微閃,冷淡道:為何?
哼,偷了人家的魂元,還問為什麼黑袍人呵斥。
雲錦繡沒什麼情緒道:你親眼看到了?
黑袍人臉色一沉:還想甩賴執法隊將此人驅逐出去
歐陽柳止不住得意的冷笑起來,一旦遭到驅逐,這個賤人一輩子都別想再進魂度空間了
雲錦繡掃了執法隊一眼,面色微微的寒了下來。
如果執法隊真的動手,以她一人之力,恐怕難敵魂度空間千軍,何況那個幕後的魂使還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難道自己就此止步魂鏡?
她言語不多,前世就算被人冤枉,也很少開口解釋,倒不是相信清者自清,而是她明白,自己就算解釋了,也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的話,反而是越描越黑。
可眼下,進入魂鏡對於她來說,非常重要,即便心底不屑解釋,但她還是開了口:你們說我偷了魂元,可有證據?
她漆黑的眸子,冷冷的逼向歐陽柳。
我們所有人的魂元都在你那裏,你還如何狡辯?歐陽柳義正言辭的開口。
雲錦繡冷笑:我好大本事,偷了你們所有人,你們卻無一人發覺,莫不是都睡死了過去?
你歐陽柳自知失言,臉色一變,你別想給自己洗白就是你偷了我們的魂元
一側的丁茹也大聲道:就是這個女人大家不要被她騙了
我可以作證呀之前說話的白衣女子突然開口。
雲錦繡微微眯起眼睛,向她看去。
女人姿色普通,可卻穿了一襲白衣,看着雲錦繡的視線有些不懷好意:我親眼看到你偷了人家的魂元,趕緊拿出來吧
雲錦繡周身微冷。
關於人心,她大約經歷的冷漠太多了,許多人表面謙謙君子,可內心卻是住着醜惡,看得太多,所以麻木,所以才不願輕付真心,就好比眼前女子,她與她無冤無仇,甚至素昧平生,可是她卻毫不猶豫的踩她一腳,將她推入火坑。
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黑袍人怒喝,執法隊,驅逐
雲錦繡面色清淡,若遭驅逐,她倒也沒有什麼可失落,這個魂度空間無法停留,還有下一個,只是,眼前的嘴臉,沒得噁心了人。
她抬起眼睫,突然出手,只聽啪啪啪三聲,那白衣女子丁茹歐陽柳的臉上,盡皆多了一個五指印,鮮紅鮮紅的,好似隨時會溢出血來。
雲錦繡勾唇揚眉:既然你們臉都不要,我又何必客氣?
你三人氣急。
雲錦繡卻冷笑一聲,拂袖便走,步子方一邁開,便聽一道輕潤之聲傳來:姑娘留步。
雲錦繡一頓,偏首看去。
遠處紅梅開滿枝頭,繁繁簇簇,如火如荼,然立在花枝下的人影,卻玄衣如畫,墨發輕揚。
那是個極漂亮的男子,精緻的五官宛如素勾勒,頎長的身條,被衣袍包裹的嚴謹,在他手裏,還握着一把雕鏤繁複的古劍,長長的瓔珞,隨風輕揚。
眼前美景確然驚艷,然使得眾人目瞪口呆額,卻並非是那人的樣貌而是——
一劍輕塵有人忍不住的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