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簡直要瘋了,然她越是與那力量相抗,身子便越是不受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手裏的茶盞端到了宮懿面前。
宮懿鬆開宮馨,站定了身子,目光有些無語的將新月看着:「做什麼?」
新月臉色微抽:「不喝茶嗎?」
宮懿道:「不渴。」
新月道:「不喝算了。」
說着她手一松,那茶盞便摔落在地面,只聽「啪」的一聲,茶盞摔個粉碎。
宮懿微皺了下眉,只覺得她有些不可理喻,接着便看到新月直接的匆匆摔碎的碎片之上走了過去。
宮懿:「……」
宮馨:「……」
新月:「……」
她的鞋子雖是小獸皮做的,很是結實,可再怎麼結實,也耐不住尖銳的東西穿刺,這般踩下去,雖然不至於是滿腳是血,可腳掌的刺痛卻是無法忽視的。
那一刻,新月幾乎忍不住的衝進內閣去找那神後算賬了。
宮馨卻是很不解,「漂亮姐姐,你很喜歡自虐嗎?」
新月:「……」誰喜歡自虐啊!
宮馨蹲下身子,拿起一片碎杯片道:「碎片這麼鋒利,刺在腳上很疼的。」
新月:「……」難道她傻嗎?疼不疼還用她來提醒!
新月腳掌在地面蹍了蹍,這才將步子收了回來,傲慢道:「你覺得我會怕這區區的碎片嗎?」
宮馨搖了搖小腦袋:「我覺得你不怕。」
新月無語的看着她:「為什麼?」
宮馨道:「因為茶盞是你摔碎的呀,你若是怕的話,又怎麼會摔碎了才踩上去呢?只是有一點我不太了解……姐姐你為什麼要把茶盞摔碎呀!」
新月臉色抽搐,她要是知道自己摔碎茶盞後再抬腳踩上去,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將茶盞摔碎的。
「懿兒,你進來一下。」
內閣處,雲錦繡的聲音傳了來。
宮懿這才滿心匪夷所思的抬步向內閣行去。
新月不由追着他的身影往內閣看去,只是還未看清殿內之人那房門便已關上了,獨獨的剩下她與宮馨兩個,面面相覷。
新月心念一動,看向宮馨道:「小丫頭,你娘親是不是會攝魂之類的術法?」
貌似她與那神後對視之後身子就不受控制了,可自己除了身不由己之外,並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
宮馨道:「對呀,我娘親會攝魂術,你被攝魂了?」
新月臉色微抽,卻高冷道:「我堂堂新月陛下,怎會被人輕易攝魂?」
宮馨走到桌案前,抓起一個大蘋果,咬了一口,小臉鼓鼓道:「那我挺擔心你的。」
新月無語:「擔心我什麼?」
宮馨道:「如果你沒有被攝魂,卻還是往碎片上走,那不是腦子出問題了麼?」
新月:「……」
「不過沒關係,我娘親醫術天下無敵,你哪兒有問題她就能幫你治哪裏。」說着她沖新月彎起月牙眼睛一笑。
新月臉色抽搐,「小惡魔。」
宮馨晃着小腿道:「你們新大陸的人真奇怪,我們六界有一句古話,驕傲使人落後,落後就要挨打!」
新月呵了一聲:「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
宮馨道:「可是,你們來的人都不是我們六界的對手呀。」
她又咬了一口蘋果,水嫩嫩的皮膚上,泛着水潤的光澤。
她髮髻上只纏着玳瑁雕磨成的珠子,映襯着她的小臉,十分的可愛。
新月笑了一聲道:「你知道新嗎?」
「知道呀,新大陸的主神嘛。」宮馨漫不經心的開口。
「你知道他有多強大嗎?我們這些人,無論多麼強大,都能被他輕易的摧毀,他一個人,便能勝過所有的強者。」新月正色開口。
宮馨道:「我娘親說了,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永痕不變的。」
新月道:「你娘親說的就是真理嗎?」
宮馨托着小臉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目前,我娘親說的話,似乎都是對的。」
新月道:「我們打個賭如何?」
宮馨眨了下眼睛,坐直了身子道:「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