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田心心真的很想倒回去把她揍一頓,但是想到司徒祭此刻的情形,她現在不能發火,她緊緊地攥住拳頭,只要司徒祭好起來,她善良,她忍了。
田心心快步走出房間,然後砰的一聲把門踢上,站在門口,雙眸閃着怒火瞪着門板,恨不得從上面瞪出兩個窟窿來,用怒火燒死那賤貨。
一陣輕微的鼾聲從下面傳來,田心心有點納悶地低頭看去,卻見到圓月靠坐在一旁的牆角落,睡着了。
田心心有點愕然,走上前去,彎下腰用手握住圓月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圓月叔,你醒醒,你怎麼睡在這裏了,圓月叔,你醒醒啊,你要是累了,就回房間去睡啊,你在這裏會感冒的。」
但是圓月似乎睡得很沉,不管她怎麼晃,他就是不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圓月是個有功夫底子的人,不應該啊,田心心有點擔心了,趕緊大聲喊:「來人啊,有沒有人在?快點來人……」
聽到田心心的叫聲,有兩個屬下匆匆趕來了,想着她恭敬地問:「少夫人,有什麼吩咐嗎?」
田心心此刻也沒有時間去計較他們喊自己什麼,伸手指着圓月說:「你們快看看圓月叔是怎麼了,他靠在這裏睡着了,怎麼叫都叫不醒。」
「少夫人別擔心,圓月管家可能是吃了暈船藥,副作用比較大,所以才會睡着了。」
「他會暈船?」田心心臉上掠過一抹驚愕的神情,難怪剛才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的臉色有點白,原來是暈船,真看不出來,他一個大男人的,居然……
「是啊,少夫人,我們先扶他回房間,等他休息好就沒事了。」那兩名屬下說完,便扶起不知道睡到第幾殿去了的圓月,去了別的房間。
田心心看着他們的背影,眉頭深皺,圓月叔早不吃藥晚不吃藥,偏偏在給她守門口的時候吃藥暈睡,不用說肯定是那妖艷賤貨幹的好事,她的手段還真毒辣,連圓月叔都不放過,幸好她剛才已經給司徒祭套上衣服,否則被她瞧了去就虧了。
「咦,不對,現在就只有她跟司徒祭在裏面,她要是想禽獸司徒祭,那豈不是比借火還容易?」田心心想到這裏,頓時覺得晴天霹靂,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在裏面單獨相處,那個秦紫瑩簡直就是神經病,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田心心猛地咬牙,正想伸手把房門推開,背後傳來夜君零淡淡的聲音:「心心,他怎麼樣了?」
他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田心心咬牙,把揚在半空中的手縮回來,咬着牙,很不爽地說:「秦紫瑩在裏面給他做治療。」
夜君零唇邊勾起一抹優雅的微笑:「秦紫瑩也在,那真的有點意思了。」
田心心本來就不爽了,聽到他這樣說,更加惱火了,回過身來,瞪着他:「夜君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很強烈幸災樂禍的意味,他到底存了什麼壞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