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心才剛出去,就看見司徒祭手裏拿着一頂帽子有點焦急地從遠處奔過來,她立即迎上前去,剛想開口問他事兒。
司徒祭把帽子戴在她的頭上,輕聲說:「岳母跟岳父來了。」
「什麼?」田心心頓時大吃一驚,「我爹哋媽咪怎麼來了?」她爹地不是應該在醫院裏躺着的嗎?
「他們應該是想了解你的考試情況,現在就在學校門外。」司徒祭看着她瞬間變得蒼白的俏臉,擔憂地問:「甜心,剛才考試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對他來說,此刻最重要的是她的身體狀況。
「我剛才考試很順利,並沒有感覺不適,怎麼辦,我爹哋媽咪來了,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大腦裏面有淤血,他們肯定會讓我回家去的。」田心心抓緊他的手,神情激動地說。
「甜心,冷靜,你不能緊張的,快點冷靜下來,深呼吸。」看見她那焦急的神情,司徒祭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就怕她一緊張就會暈,趕緊伸手順着她的背,一邊安撫着。
司徒祭說的沒錯,她此刻的身體太過虛弱,而且腦袋上的淤血隨時都會有擴大的危險,一旦壓迫到神經,她就真的要交代到這了,田心心順着他的話,做了幾個深呼吸,把緊張的情緒壓下去。
「你戴着這頂帽子,只要不摘下來,岳父岳母就看不見你頭上的繃帶,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你受傷的事情,只要像平常一樣跟他們聊天就沒問題了。」司徒祭伸手拉了拉她頭上的帽子,這是他臨時找班上的女同學借來的,不過戴在她的頭上,比那個女生好看,漂亮,有氣質。
「嗯,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田心心把心情沉澱下來,這才挽着他的手臂說,「我們出去吧,不要讓他們久等了。」
司徒祭見她神情冷靜下來,伸手往她的臉頰上拉了拉說:「記得給出甜美的笑容。」
田心心立即把嘴角往兩邊揚起:「這樣可以嗎?」
「雖然笑得有點牽強,不過還行吧。」希望他們不要起疑心才好,司徒祭也沒有想到,田先生和田夫人突然跑到學校來,幸好他早已經在校門口布下眼線,否則這一出去,被田夫人發現田心心受傷,那他們同居的期限就要到頭了。
此刻,田先生和田夫人,正在學校門口,滿臉期待地看着逐漸從裏面出來的學生。
「祭都已經給我打過電話,說心兒考得很好,你就不要緊張了。」看着在門口走來走去的田夫人,坐在輪椅上的田先生忍不住感到好笑,「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咱們的孩子是在高考呢。」人家高考都沒她來得緊張。
「你懂什麼。」田夫人掃了他一眼,輕哼一聲說,「雖說現在的年代很開放,但是學業為重,他們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同居住在一起,我始終不放心,我不想那麼早當外婆。」
「當外婆有什麼不好,我還想儘早當外公呢。」田先生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