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心的眼皮一抖,嚇得趕緊搖頭:「不要……」
「那你還不進去洗?」司徒祭抽出一件浴袍扔給她,「先將就着穿吧。」現在讓人送衣服來已經來不及了。
田心心接過浴袍,攥在手裏,緊張的連耳根都發燙了:「那你轉過去……不要看浴室的方向……」他這樣看着她,她連耳根都紅了。
司徒祭唇角微勾,默默地轉過身去,背對着浴室的方向坐在大床上。
田心心抱着浴袍,快步走進浴室里。
背後的浴室里傳來開水的聲音,司徒祭有點無聊地抽起床頭柜上的雜誌,本來想着看雜誌打發時間的,誰知道這一看,不得了,原來這雜誌居然是……色的。
靠,這什麼鬼酒店,房間裏放着那麼多套,還附帶這樣的雜誌,存心考驗男生的意志力。
司徒祭只覺得一股熱氣直往腦袋衝去,他趕緊把雜誌扔了,但是那上面旖旎的畫面卻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只是那主角變成了他和甜心。
他仿佛看見了自己把田心心撲倒在大床上,他霸道粗暴地吻她……
浴室里傳來瀝瀝的水聲,更加給了他無盡的遐想,她現在應該是站在浴室淋浴吧,那畫面不斷地在他的腦海里閃動着。
他們本來就已經是未婚夫妻,就算真的做,也是人之常情,他何苦那麼痛苦地壓抑自己的渴望,他不要再去管那個什麼見鬼的約定了。
該死的,嬸可以忍,叔不可忍,他不能忍了。
司徒祭攥住拳頭,猛地轉過身去,本來他以為會看到一幅芙蓉出水的動人畫面,但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田心心身上依然穿着那一套皺巴巴的病服,她站在淋浴前面,就像一尊雕像,一動不動地看着那嘩啦啦的水流。
司徒祭臉上掠過一抹驚訝的表情,他似乎在她的眼裏看到一絲恐懼,他的心頓時一緊,她怕水。
在浴室里,田心心看着前面那發出嘩嘩聲音的水流,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着,在她的腦海里漸漸出現了一幕讓她感到窒息的畫面,水,好多的海水向着她湧來,那水漫過她的膝蓋,然後到她的胸,最後漫過她的頭頂,她的喉嚨就像被一隻如鋼鐵般的手掌狠狠地掐住了,她喘不過氣來了,好難受,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啊……不要……」她終於忍不住了伸手抱住腦袋,蹲在角落裏,驚恐地尖叫出聲,「救我,司徒祭……救我……」
「甜心,你怎麼了?」司徒祭箭步走進了浴室里,看見她蹲在角落裏那驚恐害怕的樣子,頓時心都揉痛了,他快步來到她的面前,伸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手掌輕輕順着她的背,「我來了,不要怕。」
「司徒祭,救我……」田心心害怕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緊緊地揪住他的衣擺,驚恐地說,「水,好恐怕,要淹沒我了,我不能喘氣,不能呼吸……我要窒息了……」
她果然是對水有恐懼了,司徒祭趕緊伸出手,把水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