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楚也不是小白一個,她自然也感覺到了馬金奇的意圖,當下善意地朝白蘇笑了下:「白組長,我相信馬隊長的話肯定沒有誇張,不過我還是覺得看一看比較好,應該有助於你診斷吧?」
白蘇微笑:「不急,說起來我還真沒有看病歷的習慣。我先診斷吧,如果有拿捏不了的,我再看病歷吧。」
「好吧,白組長。」季清楚暗嘆了口氣,心道這白蘇還是年少輕狂啊,不夠成熟啊。
白蘇笑看下季慶凡:「季老,給你脈診。」
「嗨,診斷什麼,我就是……」季慶凡也是人精,他原本想出言提醒白蘇的。sywe
但是白蘇卻是微笑截口:「季老,暫時不要說話,會影響我脈診的。」
「好吧……」季慶凡也唯有閉嘴,心頭想法跟女兒也如出一轍,認為白蘇太年少氣盛了。
白蘇給季慶凡把了幾分鐘脈後,胸有成竹地輕聲說道:「季老是本虛標實之症。」
「本虛標實?」季慶凡微詫,「能說明白點麼?」
馬金奇也不由怪笑道:「白組長,其實我對中醫有個問題一直挺納悶,就是這中醫常言與時俱進,可這病理辯證就不能與時俱進一下?搞一些陰陽五行,虛虛實實的,別說病人,就是同為醫生,不是學中醫的,都很難聽明白。」
白蘇微笑:「那我就解釋一下本虛標實。本虛者指髒氣內虛,功能失調;標實者指感受外邪,七情內傷,勞力過度,飲食不節等原因,導致寒凝氣滯,血瘀、痰濁等致病因素。」
馬金奇聽到這臉上的奇怪笑容更盛:「白組長,可我聽你這說了一大串,好像跟季部長的病症根本沾不上邊啊。」
「沾不上邊麼?」白蘇微笑:「不急……聽我說一下你就會明白了。」
馬金奇冷笑:「也是……您話中有『等』字,這等於任何病症都有可能被你圈到裏頭去是吧?中醫還真是博大精深啊。」
其實如果馬金奇只是言語間懟一下白蘇,白蘇其實不會跟馬金奇計較。但是馬金奇的言語間有諷刺中醫的意思,白蘇就不得不鄭重其事了。
所以,白蘇橫了馬金奇一眼後正容道:「中醫的確博大精深,但並非是依靠華夏文字的博大來體現精深。」
馬金奇見白蘇應話了,很有些小興奮:「那我倒好奇,你要靠什麼體現中醫的精神。白組長,我只是好奇這個,沒有別的意思,你可別見怪啊。」
對於馬金奇的虛偽,白蘇不予置喙,只是微笑說主題:「季老的病,就是腎氣漸衰,血淤氣滯於精竅。而中醫說的『精竅』,就是就是現代醫學說的男性生殖系統,包括……前列腺。」
前列腺三個字一出,眾人嗡然。
「這中醫脈診原來真不是虛的啊。」
「難怪白組長這麼年輕就等做到這個位置,醫術果然名不虛傳啊。」
「光這一手,就足以讓西醫自慚形穢吧?」
季家人議論紛紛,他們沒想到白蘇只是憑藉把脈,竟然真的就找出了季慶凡的病症所在。
馬金奇嘴角抽搐了下:「白組長恐怕是做了功課來的吧?」
白蘇微笑:「這樣低級的問題我就不想回答了。」
馬金奇被噎得都說不出話來。
白蘇繼續說道:「季老的病,是前列腺增生,在中醫辨證中,就是腎氣漸衰,血瘀氣滯。不就是『髒氣內虛、功能失調』和『寒凝氣滯、血瘀』的辯證麼?只不過馬醫生學的是西醫,見識確實有些狹隘,因此太深奧的也聽不明白,才會有此困惑。」
被白蘇直接直接說他見識狹隘,太深奧的中醫醫理聽不明白,馬金奇很想反駁,但是他發現竟然無力反駁。
「馬隊長看來的確有些偏科啊。」季清楚打趣馬金奇時,也意識到,白蘇恐怕不是年少輕狂,而是成竹在胸。
被季清楚又刺激了下,馬金奇臉色漲紅:「這世無完人,術業有專攻,我不可能什麼醫理都能學會,白組長也不可能吧?」
白蘇點頭道:「那是當然,只不過我不會對我不知道的事妄加揣度和評論。」
「白組長說得對啊,既然不懂,就不能將任何主觀的臆斷置於其上。」季慶凡也是連連點頭稱讚道。
季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