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還去米國看了……」
甘萍的確是個健談的人,她紅着眼睛,一五一十地將去米國的曲折求醫路說了一遍,各種預約,各種等待,人就在等待着耗着了。
桂佳作為一個國內外到處跑的人,他自然能夠明白,其實國外就醫在便利方面還真不如國內。
「……前前後後找了好幾家都冠名有世界之最的醫院,看過好些個這方面那方面最牛的專家。那些醫生剛接診的時候,都說能夠很好地控制發展,不惡化下去。」
「但是都沒有什麼用,根本都控制不住,我兒子不但脊柱越來越彎,越來越僵硬,這全身上下各種地方痛。質問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好意思舔着臉說什麼如果沒有控制,現在會更糟糕,我當時都爆粗口了。」
桂佳微笑:「女人也有爆粗口的權力。」
桂佳其實很喜歡這種採訪,他不用刻意引導,很多時候,只要安靜地當一個聽眾,然後從採訪對象的話語中找出一些關鍵點,來構建他所需要的資訊。
「我還是忍住了,爆了粗口也治不好我兒子。」說到這裏甘萍眼眶都紅了,「我兒子還這麼年輕,他這輩子好多事都還沒做呢。他這個樣子,我和他爸掙再多錢又能怎麼樣?」
桂佳點頭:「在健康面前,一切外在的都是蒼白的。沒有健康,掙再多錢也沒有用。」
「對啊,年輕時候為了孩子拼了命地去努力,去掙錢,去爬階層。可是現在,孩子成這樣了,我們就算是成為世界首富又能如何呢?」甘萍苦澀道,「之前我看到白蘇醫生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了,他不是搞了一個什麼慈善基金會麼?如果他能治好我兒子,我和我老公開的公司,以後每年都去捐錢,效益好就多捐點,效益不好就少捐點,等我們捐不動了,還讓我們兒子自己捐。」
「這是個很好的承諾,我想,為了貧困地區那些人們的醫療,你們公司的效益一定會很好的。」桂佳微笑。
甘萍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不過……這位記者先生,這白蘇醫生如此年輕,他的醫生真的有這麼強?讓你對他這麼有自信?」
桂佳輕笑:「其實你可以在網上多了解一下白蘇,他為什麼如今年輕就能創辦一個國家級的基金會。你也是企業家,應該明白,即便是最普通的基金會都不是那麼容易創辦的。」
甘萍若有所思地點頭道:「那不是一個大學跟他合作的麼?」
「是啊,青宜醫科大學,跟個人合作一個國家級基金會,對象卻是個這麼年輕的人,為什麼啊?」桂佳再次笑着反問。
接下來,桂佳把十個病人都採訪了一遍。
後來,桂佳找到了白蘇,跟白蘇說:「白蘇,你的名氣還不夠大,好些人對你的了解都很表象啊。有人以為你是個明星,有人以為你就是個慈善家,還有人以為你是個商人,更有意思的是,有人以為你是個老師,說得我都以為醫生只是你的兼職呢。」
白蘇當時微笑:「身份太多,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這次我來幫你好好宣傳一下,我還是覺得你最好的身份就應該是醫生。」桂佳輕笑。
白蘇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其實這段話,是在白蘇的治療安排之後……
將目光逆時光倒回來,在桂佳在採訪期間,白蘇的治療其實已經開始了。
「王院長,我看白醫生的樣子,應該是都有治療方案,甚至成竹在胸了。但是你說他治療這十個病人要花多少時間呢?」有人問跟在白蘇身後的王培仁。
「如果是輕症的話,估計十個人還花不了一天的光景。但是這十個人裏面,可是有好幾個非常麻煩的,這就不好說了。我在關節炎方面也不擅長,但是也知道這些病都是非常纏人的,很多人治一輩子都不見好轉。不過正是因為難治,才會讓劉易斯剛跟白蘇如此叫板啊。也正是因為難治,大家才會如此關注啊。」
「那你說,白醫生能搞定麼?」
王培仁笑道:「植物人難喚醒麼?白蘇都輕易搞定了。這關節炎難,又能難道哪去呢?」
「你的意思是能搞定?」
「那不是廢話?只不過是怎麼搞定,多長時間搞定的問題。我跟你說,白蘇天生就是當醫生的料。要說他是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