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屁!」朱同玉怒聲道:「我向醫院提供的方案都是結合以往無數案例總結,數據分析得來的,而且會經過……」
「得得得……再怎麼分析,那也是紙上談兵。」燕松節嗤笑道。
朱同玉語塞,不過這個時候旁邊有學生輕聲提醒他:「老師,他不是跟您一樣麼?」
朱同玉頓時反應過來了,當下冷笑:「燕松節,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你不也就是成天埋頭在數據里?你又救治過幾個癌症病患呢?」
「對啊,我以前也是只會紙上談兵。」燕松節一臉坦然:「可是現在我不一樣了啊,我現在就跟我的學生一起,治療齊言同學的肺癌。而且,我們還決定將在第一人民醫院再接診兩個癌症晚期的患者,只要是沒有接受放化療的癌症患者我們都接。」
朱同玉抽搐了下:「燕松節,你這是胡搞!你是個大學教授,不是醫生,你教學生搞研究有一套,不代表你的醫術和臨床經驗有那麼多,你那是……」
「說那麼多屁話幹什麼?你敢麼?」燕松節嗤笑道:「我不但是個大學教授,我同時還是個在華京中醫院掛職的主任醫生。」
燕松節只是個副教授,但他早就是主任醫生,從這點可以看出,他的醫術遠比他的職稱要高。
「我是不敢,可你這個主任醫生怎麼這麼多年都沒接診了,現在來接診了?」朱同玉冷哼。
燕松節沉聲道:「這些年我沒有接診癌症患者,是因為我還沒有摸索出真正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案。」
「笑話,那你現在就摸索出來了?」朱同玉冷笑道:「也是,你現在收的這個學生可有錢得很啊,掌管着基金會五百多億的善款,完全可以資助你完成任何醫療嘗試是吧?甚至可以給你請無數的幫手,所以你才信心滿滿對吧?」
「知道度君子之腹的小人之心是什麼樣的麼?」燕松節雙目微眯:「朱同玉,你現在就是典型的小人之心。」
「燕松節,你竟然罵我是小人?」朱同玉都要跳起腳來,眼鏡都氣歪了。
「我可沒罵你,你本來就是。」燕松節沉聲道:「基金會的錢那是資助窮困無醫療條件的弱勢群體的錢。我燕松節再沒骨氣,也不會動用一分一毫。再者,我的學生雖然是基金會的會長,但是我相信他也不會因為私心輕用基金會的一分一毫。你如此惡意揣測,不是小人是什麼?」
燕松節之所以名聲不太好,就是因為他的脾氣臭,什麼話都當面直接說,讓人下不來台。不過誰也不可否認,燕松節說的永遠都是站得住腳的大實話。
朱同玉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他堂堂大教授竟然被燕松節如此詆毀,但是他還是克制住自己沒有跳起來掐死燕松節,畢竟旁邊還有不少人被這齣舌戰給吸引過來了呢。
朱同玉必須告訴自己,他是個教授,是個有風度的教授。
在深呼吸後,朱同玉幽幽地說道:「很好,你們都是正人君子,那我可要看看你們這幾個正人君子能把癌症晚期的病人治成什麼樣,到時候治垮了,可別想辦法推脫責任就好。到時候我這個小人,可是會出面指正你們這些正人君子的。」
「哈……你也承認自己是小人了?那我就不計較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小人之心揣測了。」燕松節笑道。
「你……我這是反話,你都聽不明白麼?」朱同玉簡直要七竅生煙。
「反話麼?可我聽着怎麼那麼真誠呢?」燕松節哈哈笑道:「朱同玉,你放心,當着這麼多人的話,我可以保證!如果我們沒能治好病,也一定會坦誠面世,到時候你這種小人要想跳出來踩幾下,那是你的事。」
「那我可等着了……」朱同玉突然全部放鬆了下來,陰笑着說。
朱同玉的目的已經達成,他就是要燕松節這自滿的話。朱同玉可也是一個癌症專家,他知道癌症有多麼難治,他仿佛已經看到燕松節名譽掃地的樣子,到時候他一定作死地踩幾腳。
旁邊圍觀的人都不由議論紛紛。
治癌啊,一直是群世界醫療界一個十分困難的課題,這從醫科大學中的研究課題有三成以上都是關於治癌的就可以看出。
有其他的教授,都忍不住向燕松節投以擔憂的眼神,他們不知道燕松節哪裏來的這麼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