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又讓木頭幫他父親轉過身來,發現老人後背上也有好幾個觸目驚心的濃瘡。
手上,腳上,還有屁股上……
褚舟和黃柏生臉色越來越凝重,口中總念叨着「濕熱邪毒」、「脾虛失運」等字眼。
「白蘇,這老人看情況,已經病入膏肓了啊。」黃柏生深深地看向白蘇。
白蘇明白這眼神的意思,就是在提醒他,這種病要小心謹慎,別惹上一身騷啊。
白蘇並沒有鄙夷黃柏生,人家是在替他擔心,是為他好。
朝黃柏生微微點頭,白蘇正容道:「的確病入膏肓,但還有救。」
褚舟眼睛微亮:「怎麼救?」
在褚舟和黃柏生看來,這個老人的病眼中情況簡直堪比一些晚期的皮膚癌了。
在癌症治療中,尚且有一種叫腐爛必死的說法。這老人身上的一些膿瘡,肌肉組織都已經腐爛了,這真的是將死之兆了。
白蘇沒有回答褚舟的話,他打算用事實回答,他已經找到了這個老人身上惡臭的根源。
「你爸這病很長時間了吧?」白蘇問道。
「快一年了。」木頭答道。
白蘇長身而起,繞過了桌子,坐在了父子二人身邊。
千針帶在嘩啦聲間,再次亮相,惹起一陣驚呼聲。
任何一個第一次見到千針帶的人,都會驚嘆。
「這個時候還耍什麼酷?要是把人給治死了,可有得你哭的。」陳子翰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正冷眼旁觀。
「陳子翰,你安的什麼狼心狗肺?你該不會是巴不得白蘇治不好人家吧?」萬悠悠斥責陳子翰時,手中的手機還對着他,因為萬悠悠一直就在攝像。
由於這對父子太獨特,因此無論是中醫藥系的學生,還是西醫藥系的學生,亦或者那些來義診的病人,很多人都看了過來。
這個時候,大家的視線全都集中在陳子翰身上。
陳子翰臉色一抽,忙賠笑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提醒下白蘇,讓他認真治療而已。」
「這個何須你操心?」萬悠悠冷笑道:「你還是向大家解釋一下,為什麼剛才你們那邊那麼多人,卻沒一個人來給這老伯治病,該不會是醫生還挑病人吧?這是醫術不精呢?還是醫德不行啊?」
萬悠悠的毒舌,絕對是很難招架的,陳子翰臉色驟變:「你不要亂扣帽子,我們只是太忙,無暇顧及而已。」
萬悠悠冷笑:「可笑,事情有輕重緩急,這麼嚴重的病,你們那麼多人都忙不過來?一句無暇顧及把大家都當傻子?」
湯連傑也幫腔道:「就是,醫術不精,醫德不行,就別找藉口。先不管成敗,人家白蘇在態度上就強你們一百倍。」
在這個時候,湯連傑也懂得一個叫「同仇敵愾」的成語。
「那就看看他能不能行咯!」陳子翰臉色陰沉,他希望趕緊把話題先丟出去,然後心裏頭開始詛咒白蘇這次治不好病人,最好把病人治死去,那樣攤上官司什麼他就完蛋了。
「請保持安靜,謝謝!」
給針具消好毒的白蘇輕哼了一聲,表示他要開始行針了。
「扶正你爸來,脫掉他的衣服!老伯,忍着點!」白蘇首先要行針的部位,是老人的胸部。
老人的正氣不足,心力衰竭,如果不給他強心,接下來的治療他根本扛不住。
木頭自然照着,在老人坐正後,白蘇運針如飛,在老人還算正常的胸口落下了十二枚毫針。
當紅楓一般的紅色脈紋顯現時,眾人驚呼出聲。
「靠靠靠……又來了又來了。」
「我擦,這是在表演魔術麼?」
「就說過那視頻絕對沒假,蘇神牛逼。」
「這是什麼?真的是傳說中的以氣御針麼?」
「還傻逼逼什麼?趕緊拍照,錄像啊。」
「早就錄了,你個傻缺。」
「都他娘的給老娘安靜!」萬悠悠最後一聲吼,讓所有人都閉嘴了。
白蘇施展的是燎原火,而且是以法御針。
「老伯,什麼感覺?」白蘇輕笑着看着老人。
老人應道:「心口熱乎乎的,像喝了一大
【第一三五章 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