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顏迷迷糊糊中,嘴裏念叨着:「楊枝琛,你就是個王八蛋,我真是犯賤才會喜歡你,為什麼不讓我恨你啊,我本來就應該恨你,我該恨你……」
「我恨你……」
周花顏一邊嘀咕着,李嫂看着這樣的花顏不由得心疼,少爺已經離開南都好多天,似乎沒有打一個電話給顏顏,難道她們之間真的有問題、她不敢問花顏,這種事情越是問,就越是傷心,她只能默默的看着這一切,她原以為少爺待花顏是不同,難道都是一樣的想到這裏,李嫂給花顏整理了被子,又測量了體溫,依舊還在發燒中。
而花顏恍惚間,一個冰冷的手撫上了她的臉,似乎為她擦去了眼淚,周花顏去抓住了那隻手,那隻手雖然冰冷但摸着卻很舒服,周花顏覺得熟悉,卻亂成一片的腦子卻怎麼樣想不起在哪裏摸過這樣的一雙手
她緊緊的抓着那隻手,亂糟糟的說着藏在心底里的醉話:「楊枝琛,為什麼你有了蘇雲沫還不放過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恨你,恨你。」
也不知周花顏的話觸動了那隻手的主人什麼,那隻手猛地抽了出去,在半夢半醒之間的周花顏,伸出手想要試圖去抓住那隻逃走的手,但是它得太快,根本就不給周花顏一絲阻攔的時間,就迅速退縮到黑暗裏,就聽到了李嫂的聲音道:「顏顏,你起來把藥喝了吧。」
花顏有些恍恍惚惚,睜開眼睛看見慈祥的李嫂在自己身邊,覺得安心了許多,雖然她與李嫂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李嫂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很感動,才發現就算是沒有楊枝琛,自己也要、也能好好的活着,其實愛情如同爛了牙齒一般,牙醫曾經說過放手,如同拔牙拔掉的那一刻,你會覺得解脫,但是舌頭總會不由自主,往那個空空的牙洞裏舔一天數次,不痛了,不代表你已完全無視留下的那個空缺,永遠都在間或甚至異常掛念,適應是需要時間,但牙總是要拔因為太痛,所以終歸還是要放手。
花顏喝了藥,躺了下去,李嫂守在她的身邊,讓她能夠安心的睡了過去,在花顏睡得迷糊的時候,聽到了家裏的電話響起來,只是吃的藥似乎有安眠藥的成分,她很快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喂,李嫂。」電話那頭傳來了楊枝琛疲憊的聲音。
「是我,少爺。」李嫂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花顏發燒了,不過吃了藥,已經睡下了。」
「哦,那你好好照顧她。」說完,便掛了電話,楊枝琛捏了捏太陽穴,實在太累了,沒有了蘇家的支持,看來得法國還真是費力,這幾天各種會議,整的自己的頭都有些大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國內好不好
第二天早晨,花顏柔了揉頭,終於不那麼痛了,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就看到放在床邊柜子上的粥飯。
那粥飯還散發着微微的熱氣,雖然還沒有吃,周花顏似乎已經從聞到的粥飯香氣里,嘗到了米粥特有甜香味道。
李嫂見花顏醒了道:「顏顏,你快吃些粥吧,待會兒又要去忙,可一定藥注意身體啊,昨晚少爺打了電話回來。」
「楊枝琛打了電話」花顏一驚道:「他都說了什麼他在哪裏幹什麼他」
看着花顏問的問題,李嫂微微的搖了搖頭道:「他只是叫我好好照顧你。」
「哦。」花顏端起了粥,吃了起來,這碗粥喝着又溫溫的,喝起來很舒服,周花顏幾口就喝了一小碗的粥飯,雖然自己沒有聽到楊枝琛的聲音,但是好歹他還是掛念自己的,花顏也不知道怎麼理解自己的變化的情緒。
看到花顏吃完了粥,李嫂將一些資料準備,放在床頭柜上道:「顏顏,今天是你複診的日子,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李嫂。」花顏將碗放在床頭櫃,接着說道:「複診完了,我會直接去片場呢。」
「恩,一定要注意身體,昨晚,你可把我嚇壞了。」李嫂將碗端在自己手上,看着周花顏,猶如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李嫂沒有孩子,不是她沒有生,而是生了孩子,李嫂說,在她孩子12歲的時候,出了車禍死亡,如果她還活着,年齡跟花顏差不多大,也會如同花顏這般漂亮的。而他的丈夫也跟她離婚了,所以她看到花顏,會把花顏當做自己的孩子。
而周花顏第二天,去了一趟楊氏公司,今天去公司,就是確定自己一些片場合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