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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書院坐落於城南的撫順街中段,學院的大門朝着正南,門外有兩根徑長丈許的巨大石柱,沖天而起,足有七八丈高。
大門外積雪很深,來來往往都是書院的學子。作為烈原城最大的初級書院,青松書院的底蘊自然不是一般書院可以比擬的,光是學員便有三四千之數,而這個時辰已經是晌午,很多學員都出來找酒樓餐館吃飯去了。
洛陽從馬車上下來,付過了銀兩過後,馬車噠噠而去。
看着眼前高大的書院門牆,以及來來往往的學員,忽然一陣恍惚,放佛又回到了前世上大學的那會兒。
「呦,我說是誰呢,站在咱們書院門口不敢進去。原來是咱們青松書院有史以來最大的驕傲,洛陽洛大公子啊。」
「哈哈。」
零零碎碎的嘲笑聲從洛陽周圍傳來,本來許多正準備出去吃飯的學員這時也不禁看着洛陽,臉上露出不屑之極的神情。
「原來他就是洛陽啊,咱們青松書院最大的恥辱,據說已經入學五年了,但到現在還是最低等的五級學員。」
有人不屑的嗤笑:「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出身,城主府的武學典籍,奇珍藥草難道還少得了嗎,練氣五年居然還只是內氣境第一層,真是丟人。」
「啊呸,這種人居然也能進咱們書院,走後門兒進來的吧?」
周圍的人不斷對洛陽指指點點,污言穢語一刻不停的鑽入洛陽耳中。
忽然之間,有人在洛陽肩膀上用力推了一把,直把他推的一個琅蹌,險些摔倒在雪地之上。
洛陽面色陰沉,眼中閃過前所未有的冷芒。
「怎麼了,洛大少竟然不敢進書院了麼,哈哈,大傢伙兒都來看看啊,誰說咱們烈原城城主家的大少爺是絲毫不知廉恥的,你們看,人家這不是也羞愧,也害怕了麼?哈哈哈哈。」
周圍人哄堂大笑,更加肆無忌憚的指指點點起來。
「吳道俊。」洛陽雙眼一眯,穩住身形,冷冷的轉過身來,看着眼前這個皮膚黝黑,身體壯碩的少年。
吳道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洛陽,臉上的不屑之色絲毫不加收斂,嗤笑道:「怎麼,想打我啊?那你來啊,我吳道俊就站在這裏不動,只要你能傷到我一根頭髮,我就跪下來給你磕頭認錯,來啊,洛大少。」
吳道俊臉上的表情囂張至極,又伸出指頭推了推洛陽的肩膀,指指點點。
洛陽微微舔了舔嘴角,恥辱啊,已經有多少年沒有感受過這種徹骨的恥辱了,而且這個吳道俊可不是第一次如此囂張的欺辱自己了。
因為洛家人對自己幾乎完全就是處在一种放養的狀態,所以他這個名義上的城主之孫其實並未得到過太多的關照,以往在書院中也不知被多少人欺負過,但這小子也真的是咬着牙,倔着骨,從來都不肯求饒一句,回去之後,也根本未曾提及過書院的事。
但也正是因為城主府的不作為,以及洛陽的倔強,反倒是讓書院這些學員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他起來。
記得上次自己忽然在書院中病倒,便是因為被人用腳踩在了臉上,將腦袋踩到了積雪之中,本就十分孱弱的身體,這才忽然倒塌。
「我記得你,書院的三級學員,吳道俊。你曾經打斷過我的右手手骨,我沒記錯吧。」洛陽淡淡道,神色古井無波,似乎暗自忍下了這口氣。
周圍人聞言不由更加鄙夷起來,都被人欺負到了頭上,居然連這種氣都能忍的下去,真不是個男人。
「呦,記性不錯嘛。讓我想想啊,我上次到底是打斷了你的右手手骨呢,還是左手手骨?」吳道俊臉上帶着玩味的神情,忽然對身後幾個同伴問道:「你們也幫我想想啊,上次我到底是打斷了這小子哪只手?」
一個精瘦的少年陰笑一聲,道:「這有什麼好記的,這次連他兩隻手都打斷,不就好了?」
吳道俊似笑非笑的點點頭,道:「有理有理,我這人記性不好,想太多實在傷神的很。洛大少,不如你就勉為其難幫個忙可好,站着別動,讓我把你兩隻手一起打斷。」
「哈哈哈哈!」
周圍人鬨笑起來,偌大一個書院門口人越聚越多,全都是來看戲的。
洛陽淡淡一笑,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