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一結束,眾人開始往回返。剛到公司,包知道忽然嘟囔說,
「怎麼沒看見小刀,他跑哪兒去了?」
他這一說,大家還真發現小刀沒了。馬小虎問包知道說,
「他之前不是坐你的車嗎?」
包知道點點頭,他掏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說,
「嗯,回來的時候沒坐,我打個電話問問!」
誰知一打卻始終無人接聽。
耗子在一旁接話說,
「應該沒事兒吧,估計是小刀心情不好,一個人躲起來了,他不總這樣嗎?」
眾人也沒在多說什麼。
小刀參加完葬禮後,他一個人就悄悄回了市里。徐迪清死當天,他和馬小虎去永發的時候,聽圍觀的人指責那領班打女人。這話小刀記得清楚。那幾天他一直暗中打聽領班的情況。他就等着葬禮結束,要和他算這筆賬。
小刀這麼做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當年四眼收留他,當他當兄弟看。就這一點,小刀就決定要為四眼和徐迪清報仇。
小刀的目標是兩個人,一是霍格,在一個就是這領班。小刀其實最想動的是馮永發,但他知道馮永發和馬小虎的關係。他相信馬小虎一定會處理好的。
這領班今天是下午的班。他中午時帶着一個保安在附近的一個餐廳吃完飯,正準備去上班。兩人邊走邊談論着今天四眼的葬禮,對於在車隊在永發門前示威的場景,兩人一致都認為他們這是找死。馮永發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兩人正說着,忽然後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喂,前面的等下……」
兩人下意識的站住回頭。忽然一個黑影躥了過來。領班一愣,就見一束寒光直接扎到他的嘴上。
來人正是小刀。小刀雖然只有一隻胳膊,但他的速度還是極快,刀法反倒比過去更加嫻熟。一刀扎到領班的嘴,他立刻反手將手術刀上挑,就聽領班「嗷」的一聲慘叫。整個嘴唇被劃開一道豁口。
小刀一擊得中,接着又快步轉向他的側身,對着他的手腕處猛的又是一下,這一下直接扎在手筋處,猛的一用力,領班的手筋立刻被隔斷。
領班疼的滿地打滾,旁邊的小弟已經嚇呆了,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小刀見領班到地,在他的頭上用力的踢了兩腳,他冷冷的說,
「我告訴你,有的人不是你能罵,更不是你能碰的。今天饒你一命。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領班疼的嗷嗷慘叫,已經沒精力回答他的話了。小刀說完忽然抬頭看着那小弟,他眼光凌厲,如同手中的手術刀一般。
「霍格在哪兒?」
小弟一愣,忙顫顫巍巍回答,
「在,在會館……」
「他辦公室在幾樓?」
小刀追問,
「十二樓……」
小弟的回答小刀還算滿意,他又交代說,
「你要是敢通風報信,他就是你的下場……」
說着又踢了領班一腳。小弟嚇的連連點頭。小刀這才轉身離去。
永發會所小刀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上次和馬小虎幾人燒了樓頂的vip,就是他打的前站。想要潛入進去對他來說也不算難事。
小刀還是從後面花園的柵欄鑽進去。繞過花園,樹林。到了會所副樓後面。因為主樓那裏人較多。他就從副樓的上水管處向上爬。小刀雖然是一隻手,但爬的速度也不慢。他見三樓的窗戶開着,到三樓就鑽了進去。
霍格的辦公室在走廊的第一間。他當時選這個辦公室是有原因的,無論是誰去找馮永發,他都能第一時間知道。表面上是保護着馮永發,實際上他也能了解馮永發的動向。
這幾天霍格也有些鬱悶,自從四眼自殺後,馮永發對他的態度就一直不冷不熱。甚至什麼事兒都不給他安排。霍格在辦公室里開始琢磨,他準備找馮永發談談。他想接管幾個場子,哪怕是小點的也行。也比整天悶在大樓里強的太多。
想到這兒,他就出了辦公室。剛準備往馮永發的辦公室走。忽然感覺背後涼颼颼的。霍格感覺不對,他猛的一回頭,就見走廊盡頭處,小刀正一身黑色西裝站在那裏。
霍格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