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精怪到封底是什麼都還沒弄清楚的情況下,藍小玉也確實沒轍,她讓阿儺好好呆在草叢裏,等會如果那大叔不對勁似要摔倒的話,讓那苗家小子跑前去搭一把手。 et
阿儺點點頭,這種時候當然什麼都得聽藍小玉的。
那小姑娘將幾顆豆子裹在手心一握,口念念叨叨幾句聽不懂的話,再將小豆子放在符紙包成了一個小三角交給阿儺。
她按了下阿儺的肩頭附着他耳朵悄聲說了幾句話,兩個人使了個眼色,藍小玉「嗖」的一下竄出了草叢,着月光下虛晃的身影,她饒了老松樹轉了一圈,不知在頭快速的寫了什麼符印。
拉扯勾勒出的紅繩已在周遭的幾顆樹木之間劃拉出數道「弓弦」,她還未打草驚蛇,只將手一顆豆子扣在紅繩之。
玩彈弓會嗎?
當然。
她以綁縛的紅繩為弦,兩樹為弓,拉出小角度,對着前面那大叔的背影,繃緊的速度飛掠了出去。
「啪」的一下,那小豆子不偏不倚的正大叔的後腦勺,明明看起來是極輕的力道,豆子的攻擊也很有限,可這一下無疑像是被一顆石頭重重的錘砸在了腦袋。
大叔對突如其來的攻擊猝不及防的應對,踉蹌的朝前撲出去了兩步,他扭了下身,腳下不穩,險要摔倒,阿儺一見竄的兔子還快,「哧溜」一下已經饒到了那大叔的背後,一把從身後勾着掐住了他的脖子,像藍小玉交代的那樣——
將手那個三角包的符紙塞進了他的後頸!
「哇啦——」那大叔似被這道靈符所攝,一把推開阿儺突然從口發出了驚叫,這驚叫實在是古里古怪。
根本不是一個男人的叫聲,而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受了驚的女人,仿佛那大叔的身被什麼妖精給佔據了,一切的行為都出自那精怪的本身。
阿儺手一抖嚇的險些屁滾尿流的摔去了一邊。
藍小玉倒不至於驚慌失措,這種場面她見的多了,什麼紅衣厲鬼、夜叉鬼差她都還沒放在眼,這精怪要「殺人害命」難道還能由着它去?
「大膽妖孽,誰許你取荒山路人性命!」藍小玉手紅繩一饒,這月下乾坤里一站倒真是有那麼幾分「大師」的姿態。
不說阿儺看的都有些被唬住了,連藍小玉都覺得自個兒現在不像個三腳貓,而是真正繼承了閭山道門的小傳人!
她退卻一步,已將閭山法鞭握在了手:「還不速速離去!」
那「大叔」的搖頭晃腦的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眼珠子一瞟見着了那小姑娘拽着紅繩手握法鞭,許也是給這夜半攪局的驚嚇不輕,聽到「轟」的一下,老大叔的頭頂冒出一股裊裊青煙,一下四散了開去。
那蹤跡若隱若現,半虛半無的竄進了大松樹底下,藍小玉連忙湊去一瞧,那後頭竟有個小小的樹洞,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跟個小動物的巢穴差不多。
藍小玉下意識湊了前去,不料裏頭突的散出一股黃氣,驚的藍小玉立馬用手捂住了口鼻連連後腿,不敢再前去探尋。
那味道真是跟黃鼠狼的屁差不多,那玩意八成能崩死個人。
再說了窮寇莫追,她也無心要把人家的老巢翻個底朝天,也沒那麼大的本事,現在不過是一時糊弄住了那精怪,再來一次,人家也指不定會再當。
而那邊的大叔呢,失去了精怪的支撐附身,立刻虛脫的「噗通」跌在地,阿儺趕緊爬過去看他的情況,所幸所幸,臉色有點兒白也還沒發青,只是昏厥了過去,一會怕能醒過來。
他朝着藍小玉了個大拇指,兩個人哼哧哼哧的把司機大叔給抬到了一邊去,阿儺指指那棵老松樹:「那是個什麼精怪,你看出端倪了沒?」反正他阿儺是啥都沒看到,看到莫名其妙的怪叫和一股子青煙。
藍小玉搖頭:「不像是黃大仙。」
「黃大仙是什麼?」阿儺虛心極了。
「是黃鼠狼呀。」一開始,藍小玉還以為自己惹着了個黃大仙呢。
「黃鼠狼……」阿儺琢磨着,「哎哎,我聽說黃鼠狼不好對付啊,那玩意鬼靈的很,報復心也特別重。」阿儺從來都是道聽途說的拼拼湊湊,不過這次也不算說錯。
藍小玉折了身邊一根野草在那大叔鼻息間撓撓:「那你覺得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