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去,他的手臂上被嘩啦了一條大口子,溫熱的血滴滴答答轉瞬就變冷了。
藍小玉的另一隻手上握着一把小刀,也不知道她一直藏在哪裏,許是方才那番對話時她趁機偷偷摸了出來。
這個丫頭片子,陰天澹橫眉下眼瞳都收緊了起來,光會玩一些小把戲!
看着藍小玉攀着一旁的梅枝爬起身來的樣子還真是好笑,陰天澹舔了舔順着手臂流淌下來的血跡,狹長的眼眸都凜冽了幾分:「不知死活,就這麼要你的命豈非我勝之不武。」陰天澹伸手從懷裏摸出一個墨色的小盒子,很像以前女子用的胭脂盒。
只是這個的顏色墨黑不明麗。
勝之不武?呸,藍小玉唾罵了聲,陰天澹這種人向來能用陰招絕不光明磊落,所以這番話只能讓人更為警惕。
藍小玉不由王后退了步,她一隻手腕可說脫臼無法動彈,這兩個人一人不過剩了一隻手,都是傷痕累累稀泥滿身。
只見陰天澹俯首舔過手臂血痕,舌尖沿着跡象一路挪移到了刀痕的傷口,似在吮吸還未停止湧出的血液。
轉而托着那個小胭脂盒,將口中方才那一口的血,就緩緩的低落在盒蓋上。
血液混合着唾液,凝成了最後一股絲狀。
藍小玉看的眼角一抽,是噁心也是驚悚。
墨色的小盒蓋仿佛能洗吸收這些液體,竟然一滴也沒有落在地上。
藍小玉倒抽口氣,她已經知道這是什麼了。
在某些請鬼之術中,養小鬼的方法千變萬化,但若要驅使,最終便是認主,以主人的血來養鬼,這樣的小鬼不但聽話、能力也會大增。
想當然的,你用了一次自己的血,就得用第二次。
無窮無盡。
這有點像泰國古曼童。
藍小玉曾經見過一次還是因為孫道陵的一個友人,當時那男人為了自己的私慾,請東南亞的大師帶了一隻怨氣極深的女鬼。
那大師說是從馬來西亞所請,那女鬼便吸食人血,有求必應,最後差點賠了自己的老命。
鬼這種東西喜怒無常,能幫你自然能害你。
只是藍小玉未曾預料,陰天澹養鬼,卻不是只養了一隻。
他將這隻小鬼藏的很好,藍小玉從未發覺,或者說,根本沒有一點鬼氣,否則無為道人他們又怎麼會在接觸下沒有發現。
而在血液落入盒蓋之上時,似冷風剎那陰鬱,空氣中有着顫顫疊疊的嗚咽。
小鬼食血,或者說,這是它,第一次吸食人血。
興奮又刺激,帶着哽咽,帶着放肆。
陰天澹想要用這隻小鬼殺死藍小玉。
藍小玉心口猛跳,不錯,這樣的孤魂野鬼就算殺了人又能作何解釋,到時候陰天澹甚至可以反手殺了那小鬼。
「它嘗到了人血的味道,自然想要更多,」陰天澹的笑意看起來礙眼的很,「藍小玉,你是個好祭品,不妨和它玩上兩把。」
陰天澹語畢揚手一扔,「哐啷」就把那個瓷盒子摔了個稀巴爛,頓時一股青白之煙從碎片中騰的升起,隱隱約約可見那其中有着什麼鬼影閃動。
藍小玉泯唇手中已捏上了指訣,這種時候,誰都不能掉以輕心!
可她才想到這裏,突然脖子上一涼,似乎有什麼滑溜溜冰冷冷的東西沿着脖頸子溜了一圈,像蛇。
卻不是蛇。
那是幻覺嗎?
不,不是。
藍小玉全身汗毛不自覺的一悚,那感覺太真實,說明,那東西就在自己身後!
好快的速度!
小鬼的手指已經堪堪潛在她的後頸上,但它並無更多的行動,似乎——對外面的一切出於好奇。
它如新生之魂。
藍小玉的皮膚上徒然生出一陣哆嗦,那鬼物貼着她的側臉,竟然,用冰冷的舌-頭舔了一口,就跟在品嘗甜點似的。
她並指曲肘,口中一喝:「仁赦赤子,五方五雷!」側身翻掠,將那道難以捉摸的陰風打散,在周身劃出一道符令,指尖一揚就分毫抓過那看不清晰的黑影。
冷風浸透指骨,她知道自己擊中了它。
那小東西剛「復生」,根本不懂得如何規避好奇
正文_第266章 自尋死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