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藍小玉聽完趙遠信的話真是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笑就拉到了傷口,立刻笑臉就變成了哭喪着臉,「趙叔趙叔,這鍋我替您背。」她正要下床給老趙順順氣呢。
趙遠信眼睛尖,立刻制止她:「別別別,你別下床,這吊針還沒掛完呢,給我蹲床上休息少折騰。」
「……您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已經三級殘廢了。」藍小玉翻了個白眼,話雖如此,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殘廢?殘廢那都是便宜你的。」趙遠信向來教訓起藍小玉來不留什麼面子,但又怕把話給說重了,「去去去。」他把藍小玉趕回床上去。
藍小玉老老實實爬上床,眼睛四下里轉來轉去什麼話也沒說,可趙遠信就知道了,他突然就笑得嘿嘿嘿。
「找啥?」他挑着眉。
「沒找,我閒得慌不行?」藍小玉瞪回去。
「哎呀」趙遠信就突然滿懷的可惜可嘆,從口袋裏摸出那墨色的袖襟,這已經是第二回了,洗不乾淨的血跡和金銀的色澤混合出一種別樣的味道,「找這個嗎?」他已經擠眉弄眼的了。
藍小玉瞥了眼硬生生的撇過頭「嘁」了聲,開玩笑,夜闕君那個傢伙「臨陣脫逃」,也沒少坑她啊!
憑啥自己還要眼巴巴的想他去?呸呸呸!
「原來不是找這啊,」趙遠信說着就裝腔作勢的找垃圾桶,「反正髒兮兮的,扔了吧。」
還真扔啊?
藍小玉拿眼角餘光見那趙遠信還真是從床底下扒拉出垃圾桶,「等等等趙叔!」藍小玉急了,「放下放下,有話好說,咱們有話好說啊。」她指着趙遠信手裏的袖襟。
那玩意……哦,對了,那玩意怎麼也不是活人的東西,冥界的玩意啊,留着看看也是極好的,對吧。
「嘿呀你個小丫頭片子還學着給你趙叔使眼色?」趙遠信收回垃圾桶就躺去了貴妃椅,哦不,太師椅里,藍小玉他看了十幾年,這點心思還不曉得他就不是趙遠信了。
這袖襟可扔不得,不然保不准藍小玉能跟他拼了,趙遠信聳着肩,就嘮嗑嘮嗑的往椅子裏北京癱:「藍丫頭啊,不是趙叔要說你,最近的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老窩鬧屍傀時間才隔了兩天,藍小玉倒好,半死不活的進醫院了。
「對了,」藍小玉這才想起來,老窩的後事,「後來家裏還有屍傀去打擾嗎?」
說到這,趙遠信就一副求死不能的表情:「我可是等得太陽曬屁股了才敢用那小房間的電話給警察局求救啊,可你猜怎麼着?」他就皺着眉一臉的莫名,「那警察來的時候說是我店裏啥鬼影也沒,這怎麼可能呢,你說是不是。」
藍小玉只好聳聳肩:「屍傀白天接觸陽光無所遁形,過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化為灰燼,您還叫警察?警察來的時候當然沒鬼影了啊。」只剩下一堆翻箱倒櫃似的證據。
「可不是,」趙遠信吐槽,「那警察還說是我眼花,什麼眼花,他那樣子分明想說我妖言惑眾胡思亂想,最後給定個入室偷竊。」當然是不可能抓到什么小偷的,那個小巷子裏更沒什麼監控。
「您厲害,」藍小玉都要給趙遠信比個大拇指,逮着警察說家裏鬧殭屍,屍體會走會跳還打壞了古董瓷瓶,「人家沒把你帶醫院做精神鑑定已經給足您老面子了。」藍小玉不客氣的嘲笑了下趙遠信。
「我那不是怕麼。」趙遠信嘖嘖的堵回去,他可真沒親身經歷這種事,又擔心那些玩意在門口守株待兔咋辦,只好報警啦,更何況那些瓶瓶罐罐也得處理一下索賠事項——
索賠啊……
趙遠信摸了摸下巴,那天晚上都打成什麼樣了,在趙遠信看來,那簡直跟世界大戰的毀滅程度不相上下:「我可告訴你啊藍丫頭,親兄弟明算賬!」他哼哼唧唧的從膠袋裏拿出一個小本子,裝模作樣的用圓珠筆記賬,「你招惹的東西,你可得賠償我的物質損失和精神損失。」不然藍小玉這丫頭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疼。
割肉的疼啊!
藍小玉皺皺鼻尖,這次可是她理虧,理虧的很,雖然趙遠信只是開玩笑,目的還不是讓她自己注意行事分寸,但藍小玉還是一把拽過背包摸出了張銀行卡塞趙遠信手裏:「吶吶吶,我的銀行卡可都歸您保管了,裏頭不多不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