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的驚訝過後,孫浩軒看着衣着異常普通甚至有些土氣的葉豐,就是一聲冷嗤:「冬兒,你別這樣好嗎?你以為隨便找個人作擋箭牌,我就會相信嗎?」
冬兒的「陰謀」瞬間被拆穿,不由得俏臉更紅,想要再說什麼,卻終究太過純真善良,不會編造更多的謊言,只能下意識地把葉豐的胳膊摟得更緊。
葉豐隔着衣服就感覺到了一種令人心蕩神馳的舒適。
享受着如此福利,再看冬兒的謊言馬上就要被拆穿,葉豐哪好意思繼續沉默?輕咳了一聲,看着孫浩軒笑着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可不是擋箭牌。」
孫浩軒眼看着冬兒的胸緊貼在葉豐的胳膊上,心裏早就像油煎一樣了,不好對冬兒發作,如今,聽葉豐插嘴,倒是一腔酸怒有了發泄處,厲聲喝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趕快放開冬兒的手,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葉豐根本沒有理他,而是笑着看向了冬兒,「濃情蜜意」地說道:「冬兒,我下午才到,你看,行李剛剛整理好,以後,我們每天都能生活在一起了。開不開心?」
冬兒聞言,倒是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不由得看向了葉豐的房間。
果然,透過開着的房門,任誰都能清晰地看到葉豐的大行李箱。冬兒沒想到,隨手抓的一個擋箭牌,竟然真的要住在自己家裏,不由得有些懵了。
不過,看見葉豐不經意間的眨眼示意,冬兒倒是配合地驚喜了一下:「真的啊?那太好了!」
只是這一句話說完,不善說謊的冬兒,又羞得滿臉通紅,下意識地把俏臉藏到了葉豐身後。
可是,這一幕,落到了孫浩軒眼中,卻是真的好似「郎情妾意」一般。
孫浩軒本來也不清楚哪間是冬兒的臥室,透過房門只看見了那間房間特別溫馨雅致,還有葉豐該死的大行李箱。在葉豐的誤導下,竟真的以為葉豐住進了冬兒的房間。
「完了!」孫浩軒只覺得五內俱焚。
自從半年前見到了冬兒的第一眼,孫浩軒就被冬兒的純美徹底迷倒了,甚至動用了關係,硬是轉學到了冬兒班上,把一腔熱情,盡數傾注到冬兒身上。
哪知道,今天竟看到了冬兒的「入幕之賓」。
年輕的孫浩軒一時間也懵了,失魂落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杏林春的。
「行了吧?人都走了,還不把手撒開?還得吃我老妹豆腐到啥時候?」胡三斜睨着葉豐的胳膊,很不是勁兒地說道。
此言一出,冬兒倒是像被燙到了一般,立時鬆開了葉豐的胳膊,一張俏臉,再度羞得通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頭,倒也不忘對葉豐說道:「謝謝你幫我。」
葉豐胳膊上少了那種令人心醉的觸感,竟莫名地有些悵然若失。聞聽冬兒道謝,葉豐撓了撓腦袋,笑着說道:「我也沒幫上什麼,只不過說了幾句實話而已。」
冬兒回想葉豐剛才說的那幾句話,確實也沒有一句假話,不過,這話落到孫浩軒耳朵里,卻是殺傷力極大的。葉豐這傢伙,真是殺人不見血啊!
雖說成功趕走了孫浩軒,可是,卻被人誤會成自己和葉豐已經同居了,冬兒心頭很有幾分不自在。
「葉豐,不用介紹了吧?這就是我妹妹冬兒。漂亮吧?不是我跟你吹,追我老妹的人,能從這兒,排到太平洋里去!」胡三點起了一根煙,笑嘻嘻地說道。
「嗯,我信!」葉豐連連點頭,倒是難得地贊同了一次胡三的話。
「說什麼呢?老哥,你還沒給我介紹一下呢。」冬兒緊了緊小鼻子,羞澀地轉移了話題。
「呵呵。冬兒,這是葉豐,就是咱爺爺說過的那個,終南山里隱修多年的神醫,以後就住在咱家了。」胡三一指葉豐說道。
「啊?」冬兒聞言,吃驚地張大了小嘴兒,上上下下打量了葉豐一遍,難以置信地說道,「好年輕啊。」
「嘿,別看他年輕,可是有真本事,今兒下午,一針治好了劉四姑的痛經,那叫一個神奇。冬兒,你再看看他那些物事,咱們和他一比,真是白活了。」胡三說着,領着冬兒,不由分說進了葉豐的房間。
冬兒一進屋,一雙漂亮的眼睛就立時瞪大了,發出了一聲聲的驚呼:「哇塞!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