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喬山與老婆對視了一眼,終是開口,謹慎措辭說道,「要不要給葉豐打個電話,安慰一下啊?」
喬京墨卻是微微一笑,溫婉完美的臉龐上,滿是不急不躁,一邊吃飯,一邊笑着說道:「不用!」
「不用?」
「他一定是有什麼事兒耽擱了。他不可能輸的!他簡直,無所不能!」喬京墨微微低下了頭,微笑着說道。
因為一下子評論了葉豐這麼多,喬京墨有些羞赧,清眸微動,不好意思看向父母,只是專注地吃飯。
「可是,張祚舟已經宣佈了啊!」喬山底氣不足地說道。
「再等等吧!他會出現的!」喬京墨卻是萬分篤定地說道。
而海城濱海的那間幽深別墅之內,蘇青黛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看完了網上的直播。
重重地把煙蒂摁滅,蘇青黛一躍而起,一向神秘魅惑的一張臉上,此刻滿是狠戾,一邊挺直了脊背,向門外走去,蘇青黛一邊頭也不回地吩咐道:「菖蒲,備車!」
然而,一向聞聲而動的菖蒲,這一次,卻沒有行動,依舊垂手躬身,立在當處!
「菖蒲?」蘇青黛的腳步,停了下來,脊背,僵了一僵。
「在!」菖蒲終於開口說道,上前一步,跟到了蘇青黛身側,「小姐想去哪裏?」
「我想去哪裏,也需要先向你匯報嗎?」蘇青黛的聲音,清冷了下來。
「不敢!」菖蒲急忙垂首說道,卻又固執地開口繼續說道,「只是,菖蒲想提醒小姐,這會兒,第一賓館,已經被大批媒體記者蹲守包圍了……」
菖蒲說了這半截話,便沒再繼續說下去。
蘇青黛瘦削的雙肩,明顯就抖了一下。
燕京,宋厚朴老先生的家裏。
魏文元、沙棘等名醫,都一大早就聚到了這裏,等候着這場中醫大戰的最終消息。
眼見着葉豐缺席,張祚舟親口宣佈了中醫落敗,沙棘一拍大腿,騰地站了起來,懊喪地叫道:「怎麼搞的?怎麼會輸?」
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魏文元看了一眼閉目不語的宋厚朴老爺子,微嘆了一聲,起身勸沙棘道:「沙棘老弟,稍安勿躁吧,這事兒,也怪不得葉豐。我打聽了,那個病例,特別棘手,已經處於等死的狀態了,葉豐就算醫術高超,也是無力回天啊!」
「可是,可是他是葉豐啊!」沙棘揪着自己長亂的頭髮,痛聲說道。
「唉,這三天來,葉豐想來也承受了難以想像的壓力,我一直給他打電話,可是,一直打不通。我猜,他一定是閉門謝客,全心全意救治,已經盡了全力了!」魏文元亦是無限惋惜地說道。
「媽的,那個張祚舟,挑戰中醫,憑什麼挑上了一群學校里的博士啊?那些人能治病?有種來挑戰我老沙來!」狂醫沙棘憤憤地說道,「媽的,明天我就飛到海城,找到那個張祚舟,再戰一場,幫葉豐把場子找回來!」
魏文元聞言,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一直閉目不語的宋厚朴老先生,卻是在這一刻睜開眼睛,開口了:「沙小子,你小子就是這麼個急脾氣。依我看,這事兒,也不一定就塵埃落定了。」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沙棘即刻跑到了宋老面前,瞪大了眼睛問道。
「什麼意思?」宋厚朴老先生笑了,「誰說葉豐就肯定不出現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是畏事潛逃的人!成或不成,葉豐都會出面,給個交代的!」
「可是……」沙棘眨巴着眼睛說道。
「沒有可是!葉豐會出現的!那個病,也不一定就是個不能治的毛病!」宋厚朴老先生喝了一口茶水,篤定地說道。
「可是,各大醫院都確診了,主動脈夾層撕裂,已經到了不治的地步!」沙棘驚聲說道。
「主動脈夾層撕裂?咱們中醫就沒有這個概念!只要葉豐不被這些亂七八糟的名頭嚇住,四診合參,八綱辨證,按部就班,也不一定就治不好!西醫和中醫,本就是兩個路數!」宋厚朴抿了口茶,淡然說道。
而燕京距此不遠的一處老宅子裏,江貫仲和杜仲哥倆,又湊到了一起。
杜仲的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心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