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在場眾人,聽了陳松節的這一句話,頃刻間就安靜了下來。
是啊,還有治療方案呢!
陳松節眼見着一句話震住了眾人,卻是一聲冷嗤,大聲率先開口說道:「病人的情況是重度肝鬱,我以當歸白芍為君,白朮茯苓為臣……」
陳松節細細地,陳述了自己所開藥方的「君臣佐使」之後,無限自信地說道:「服用三天,可以明顯見效,七天一個療程之後,我敢保證,病人的抑鬱症,一定會病去十之八九!敢問,治療此例抑鬱症,還有比這更見效的方案嗎?」
在場的都是中醫,醫術的比拼,也就來得更容易了,不一定非要病人服上藥之後,看見了服藥的情況,再判斷高下。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聽門道。
眾人一聽陳松節解釋這個方子,便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非常有道理,每一味藥,都用得有的放矢!
其用藥之精良,心思之細膩奇巧,在場的眾人,真是不得不服啊。
「難怪這個陳松節會這麼囂張,原來,果然是有幾分真本事的。葉老師能應對得了嗎?」海城師生,頃刻間,把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陳松節冷冷地一笑,歪着腦袋,看向了葉豐,一聲冷嗤,開口問道:「葉豐,怎麼着?你能有比我更高明的方案嗎?」
全場的目光,投向了葉豐,大家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喘了。
葉豐,卻依舊是雲淡風輕,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當然!」
陳松節的眉頭,立時就是一跳,不怒反笑:「好,好啊!你說說看,你趕緊說!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良方?」
葉豐沒再理會陳松節,卻是一抬手,伸向了林遠志,笑着說道:「遠志,你的竹笛再借我用一下!」
「竹笛?哦,好的,葉老師!」激動未絕的林遠志,即刻拿出了竹笛,快步走到了葉豐面前,雙手奉上了竹笛。
在場眾人,非常不解,一個個滿臉疑惑,看向了葉豐。
不知道這個時候,葉豐要根竹笛,是要做什麼?
葉豐,手持竹笛,卻是走到了那對患者母女面前,笑着開口問道:「喜歡音樂嗎?」
患者的母親,早已經被葉豐出神入化的聞診之術,給驚得七葷八素了,儼然視葉豐為神醫,聽聞葉豐此問,趕緊說道:「喜歡,她喜歡的!不瞞葉醫生,我這個女兒啊,在音樂上,還很有天賦的,得病之前,甚至考過了鋼琴八級!只是,得病之後,一切樂器,就都放下了。」
女孩子,臉色蔫蔫的,什麼都沒說。並沒有因為「鋼琴八級」這個卓越的成績,而有絲毫的自豪之色。
可憐的女孩子,她的心,已經因為抑鬱,而徹底封閉了,對於世間的一切,都已經了無興趣了。
葉豐聽了這話,即刻向學術報告廳最前面的那架鋼琴上,掃了一眼,倒是眼睛一亮,笑着說道:「哦?那太好了!」
說完這句話,葉豐倒是走到了桌前,拿起了紙筆,快速地在先後兩張紙上,寫畫了一些東西。
而後,手持着這兩張紙,葉豐回到了女孩子面前,笑着說道:「這兩個曲子,你看看,你還能演奏嗎?」
女孩子,隨意地瞥了一眼,斜睨着葉豐,也懶得說話,只是滿臉厭煩地,胡亂點了點頭。
「那就和我合奏一曲吧!」葉豐說着,走向了學術報告廳最前端的那架鋼琴,一抬手,為其打開了琴蓋。
那個女孩子,滿臉的厭煩,卻也在其母親的推動下,坐到了鋼琴之前。
葉豐把竹笛橫在了唇邊,輕輕地向女學生點了點頭!
女學生坐在鋼琴之前,手指輕輕地觸碰到了久違的琴鍵,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抑鬱厭世的神情。
聽得葉豐的笛聲漸起,女學生才手指輕舒,彈動起來。
一開始比較生疏,後來,慢慢地就連貫了起來。
女孩的琴聲和葉豐的笛聲,交織在了一起。
這竟是一曲,飽含傷感愴然和憤慨之情的曲子!曲調中,滿滿的,都是悲鳴之意,聞之令人心酸!
全場寂然,雖然搞不懂葉豐要幹什麼,卻也都細聽曲調,凝神看着女孩。
哪知道,區區幾分鐘之後,正在彈琴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