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若是有沈南星或者是紫苑在場的話,一定可以看出來,葉豐今日的姿態和當日那個靳老道,簡直是如出一轍。
好一通念叨之後,葉豐突然打開了一個小瓶子,喝下了一口什麼東西,而後,迅速地噴到了桃木劍劍尖兒之上,大叫了一聲:「疾!」
之後,便一抖桃木劍,那木劍,如同驚鴻一道,划過了室內,徑直點向了夏振涵床上的那張黃裱紙。
夏夫人被嚇了一跳。
夏冰亦是渾身一震。
可是,片刻之後,令二人驚駭欲絕的一幕,竟出現了。
那原本毫無異狀的黃裱紙,在被劍尖兒戳破的那一處,竟滲出了很多鮮血,漸漸地變得一片血紅!
「啊……血啊……」夏夫人一聲尖叫都破了音,差點沒嚇死。
站在葉豐不遠處的夏冰,亦是張大了嘴巴,滿臉的驚恐。
夏冰學的是西醫,而且是西醫里的美女學霸,對於怪力亂神這一切,根本不相信。
可是,卻眼睜睜地看到了這一幕,這讓夏冰有一種如墜夢中的感覺。
那黃裱紙,是她眼見着葉豐放到床上,紙下空空如也,除了被褥,根本什麼都沒有。
可是,這會兒,竟好似被葉豐隔着黃裱紙,戳中了某個無形的東西一般,竟出血了!
看那血跡,竟然還在不斷的增多,蔓延!
昏暗的燭光下,那團莫名出現的血跡,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窗外有怪風呼嘯,窗內的夏夫人漸漸抖成了一團。有一股從未有過的巨大的恐懼,緊緊揪住了她的心。
再看葉豐,竟緊皺眉頭,咬緊牙關,手腕用力,狠狠握住桃木劍,似乎真的釘住了某個無形的「東西」!而且,還頗為費力!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正在這時候,卻見葉豐猛地一震,竟緩緩閉上了眼睛,時而口中喃喃低語,時而不停地點頭。竟好似在和什麼「東西」在溝通一般。
片刻之後,卻聽葉豐大聲說道:「無量天尊,原來如此!你放心,我道家有好生之德,定不會為難與你!」
燭影憧憧中,葉豐終於豁然睜開了眼睛,嚇得夏夫人渾身一抖,差點暈了過去。
夏冰亦是攢起了一股勇氣,嘶聲說道:「葉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卻聽葉豐厲聲喝道:「呔!你們夏家,德行有虧,才罪有應得,家主倍受折磨。邪崇不欺有德之家!倘若肯痛心懺悔,它自然會放過一馬,立時離去。」
「你,你胡說……」夏夫人攢起了最後一點勇氣,嘶聲叫道。
然而,昏暗的燭光下,眼看着葉豐木劍下的血跡,越來越多,夏夫人終是搖搖欲墜。
病床上,瘦骨嶙峋的夏振涵卻是顫抖着抬起了手,嘶聲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是這回事兒。」
「什麼?您早就知道?」夏冰驚聲問道。
「是!」夏振涵重重答道,把乾枯的手掌,伸向了夏冰,勉力握住了夏冰的手。
夏冰印象中,這似乎是爸爸第一次牽自己的手,不由得渾身顫抖,顧不得害怕了,委屈的淚水,汩汩而下。
「夏冰,我對不起你和你媽媽!」夏振涵抖動着完全白了的頭髮,終是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懺悔。
「這一年來,我無數次地夢到你媽媽。也夢到你奶奶。他們都和冤魂野鬼,一起不停地質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夏振涵握着夏冰的手,顫抖不已。
一旁的夏夫人,聽了這話,心頭竟湧起了無邊的妒恨,這股妒恨,甚至戰勝了恐懼,使她厲聲說道:「老夏,你胡說什麼呢?」
「我沒有胡說!當年,你逼走了夏冰的媽媽,我沒說什麼,因為,和一個女人相比,家族的穩定,才更重要。你們母子,多年來對夏冰的苛刻,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驚濤才是夏家的繼承人,她只是個女兒。和杜家的聯姻,更是情勢所趨,顧不得她一個女兒家的意見。」夏振涵的聲音顫抖地很厲害。
「可是,這一切,讓夏冰受了多少委屈?我對不起夏冰,對不起她媽媽!附在我身上的神靈啊,我錯了!你行行好,別再折磨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夏振涵想起了這一年來
第183章 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