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結婚十幾年了,一直沒有孩子,四處檢查,兩口子卻都查不出有任何問題。可是,就是懷不上。馮美琴想要孩子都要想瘋了,以為自己的毛病,根本就是不治之症。
哪知道,葉豐竟然連脈診都不診,就說特別好治?
胡三在一旁也驚了,看葉豐治病,也看了有幾天了,這還是頭一次不用脈診,就說好治的。胡三不由得問道:「葉豐,咋治啊?」
「很簡單,喬夫人從今天起,不要每天洗澡,不要每天洗衣服。每天洗手也儘可能地少,自然就會心想事成。」葉豐笑着說道。
「啥?不讓人洗澡,就能治好病?」胡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咧着大嘴,難以置信地叫道。
馮美琴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准每天洗澡,不准每天洗衣服,還不准勤洗手,這算是什麼辦法啊?
若不是知道葉豐有真本事在身,馮美琴簡直要以為葉豐是在戲弄自己。
「葉醫生,這是什麼意思?」馮美琴不由地問道。
「喬夫人,您有潔癖,您知道嗎?」葉豐卻是不答反問。
馮美琴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是有潔癖。」
「咦,葉豐,你怎麼知道?」胡三卻是在一旁驚詫地問道。
葉豐瞥了他一眼,笑了:「從喬夫人,不願意坐公共的椅子,不願意用公用的脈診墊,我就看出來了。」
馮美琴聞言,臉就微微紅了,神情幾分尷尬。
「哦,我就說呢,我給喬夫人讓座,喬夫人怎麼只站着,不坐下呢,鬧了半天,是有潔癖啊!」胡三拍了一把腦門,亦是恍然大悟。
「胡三,就你那把椅子,沒有潔癖的人也不敢坐。」葉豐沒好氣地說道。
一句話,倒是令馮美琴忍俊不禁,尷尬稍解。卻急忙問向葉豐:「可是,葉醫生,這和我的病,難道有關係嗎?」
「大有關係!水至清則無魚!您的子嗣之憂,其實,跟您的潔癖大有關係。」葉豐說道。
「啊?潔癖怎麼會影響到要孩子呢?」馮美琴驚詫不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奇怪的說法,卻也扳着修長乾淨的手指頭細數道,「不瞞葉醫生,我從不在外面吃飯,更不會在賓館裏住宿,坐公交車也極少坐下。無論什麼時候出門,總是常備濕巾和消毒液。不過,我覺得這也沒什麼吧。三十多年了,我就是這麼過來的。這習慣,真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
這話,聽得邋遢的胡三嘖嘖驚奇。沒想到,同在一片藍天下,竟有人和自己差距如此之大。
葉豐聞言,點了點頭,卻是繼續問道:「那麼,喬夫人,我問問您,此時此刻,您坐在公用的椅子上,手腕子底下是公用的脈診墊,您有什麼感覺?」
「老實說,我覺得很不自在,很難受。」馮美琴如實答道。
「這就是了,您總處處小心着,這樣乾淨是乾淨了,可是得費多少心神?外物雖然潔淨了,但心神卻終日被擾得不得安寧。《黃帝內經》講,精神內守,病安從來?可是您,總是神不守舍,您的胞宮,得不到心神的守護,就是一片貧瘠的土地,胎兒如何敢安身啊?」葉豐正色說道。
馮美琴聞言,再度詫異地張大了嘴巴,覺得葉豐這種說法,實在是匪夷所思。
卻聽葉豐繼續說道:「喬夫人,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您對於任何事情,都是要求盡善盡美的吧?」
馮美琴聞言,深深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向來要強,事事都渴求完美。可是,偏偏我這麼要強的一個人,卻連個孩子都不能為老喬。」
馮美琴說着,眼淚竟然流了下來。
「喬夫人,日盈昃,月滿虧蝕。地下東南,天高西北,天地尚無完體。更何況人乎?正所謂,大成若缺,大潔若污,凡事,適可而止。太過苛求,就有違天道了。」葉豐緩緩說道。
「啊?還有這樣的道理嗎?」馮美琴驚聲問道。
「當然!什麼時候,您對生活不苛求了,心神歸位了,孩子自然就來了。」葉豐說道。
「難道都是因為我太過追求完美了?」馮美琴訥訥說道,「難道,真的要每天不洗澡才行嗎?」
「喬夫人,那只是一方面。我的目的,是要您今後放下心神,從心裏接受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