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風看着還坐在地上的女子,彎身伸手向前,帶着溫和的笑意開口道,「姑娘,地上涼,不宜久坐。」
女子這才將目光從羅立的身上挪到了他身上,看着那伸到自己眼前乾乾淨淨的手掌,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後,抬手搭了上,聲若蚊蠅一般的應了聲,」嗯。「
白如風只輕輕的握着女子的指尖,待女子起來後,便鬆開了手,「我看姑娘身上有傷,還是去醫館看一看吧。」
「多謝公子相助,小女感激不盡,只是。。。」女子福着禮,話說道一半卻停了下來。
白如風看着她緊蹙着的柳葉眉,善解人意的開口問道,「姑娘可是有什麼為難的。」
女子福禮的手不安的絞着,緩緩的抬起了頭,眼中已是又泛起了淚花,怯生生的道,「我。。。我怕。。。」
女子說着將目光向正偷偷摸摸往起爬的大漢瞧去,其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白如風只道了句,「姑娘放心。」
便轉身向那剛站起身欲離開的大漢瞧去,「在下有一事想請兄台幫忙,不知兄台願不願答應。」
大漢剛要抬起的腿,在空中僵了一瞬後,又重新落回了原地,拖着折了的腿,頂着一腦門的冷汗轉過了身,伏低身子,垂頭抱拳道,「公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胡瓜我一定答應!「
白如風吊着的眼梢又向上吊了吊,對於大漢的表現很是滿意,「好,在下只是想請兄台,日後莫要在為難這位姑娘。」
」公子放心,胡瓜日後我見着姑娘定繞着走,不讓姑娘害怕。「胡瓜幾乎是想都沒想,二話沒說的就答應了,也是個識時務的漢子。
「姑娘,可放心了。」白如風側頭向身後側的女子問道。
女子將抬起的頭又低了下,軟糯的說道,「全聽公子安排。」
白如風點了下頭,之後揮手道,」兄台的話可要牢記了,不然這山水有相逢,我聽雲閣還要多叨擾你幾次了。「
之前還看熱鬧的其他客人,在聽完了白如風的這句話後,一個個全轉過了頭,就差將頭埋在桌子上了。
而那大漢,只見他喉結動了幾下,顯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這次連話都沒敢回。
至於那女子,則是一臉震驚的看着白如風。
「還不離開。」白如風再次開口,大漢卻是一個腿軟又砸在了地上,這次他沒有爬起來,而是直接在地上向門口爬去。
白如風淡淡的笑了下,「姑娘,我想他應該不會在打擾你了。」
女子見白如風向她瞧來,這次不是害羞的低下了頭,而是害怕的低下了頭,不斷的道着謝,「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小女這就去醫館看傷。「說着不等白如風答話,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白如風敲了敲手中的玉笛,有些無奈的坐在了之前羅立所坐的位置上。
至於已經上了樓的羅立,還真沒忘抬手敲門喊了句,「我進來了。」
可是他話落,沒等裏面答話,就直接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剛進屋,就聽見「噗通」一聲,羅立轉頭瞧去,正是澡盆的方向,只見柒霜的腦袋如同浮在澡盆上一般,正呲牙咧嘴的瞪着他。
「你要死啊你!誰讓你進來的!「柒霜憤怒的喊着,澡盆里的手卻是在小心翼翼的揉着自己的膝蓋。
剛才她正從澡盆里出來,就聽見羅立的聲音,之後沒等回話,就聽見了推門聲,嚇得她趕緊往澡盆里鑽。
卻因為太過着急,一下子踩了空,這膝蓋就和澡盆來了個親密接觸,疼的她那條腿一陣抽搐。
羅立卻是一邊關着門,一邊滿不在乎的道,「藏什麼啊,你身上有什麼我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穿衣裳幹什麼,你咋不光着吶!給我滾出去!」
「外面來了個麻煩的傢伙。」羅立說着又自顧自的走到窗戶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讓你滾!」
「白如風又跟上來了。」
「給我滾!」
「你說他這麼明目張胆的跟上來,有何意圖?」羅立說着一副不解的模樣,絲毫沒將柒霜的咆哮聽進去。
氣的柒霜翻着白眼喘着粗氣,心裏不斷的跟自己說着,」此時情形不利,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