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還是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症狀,安昊心中難過,雖然無常白沒有死去這件事情讓大家都很開心,高興。
想着,念着,只要活着就好。
可是,三個月的時間過去可,無常白還是只能這樣如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這讓他們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了起來,這樣年輕的生命,卻只能一天天,一日日這樣的度過,雖然大家都沒有說,可是心裏都是替無常白覺得難過的。
並不斷的祈禱着,她能夠醒過來。
安昊無言沉重的嘆了一口氣,耳邊響起了推門的聲音,無常黑神色有些憔悴的進來了。
安昊轉頭看去:「你來了。」
「嗯,這一晚上辛苦你了。」無常黑開口道,目光向床上的無常白看去,心中在喜悅對方又活了一日的同時,也心中難過,對方又沉睡了一日。
「不辛苦,我先回去了。」
安昊說着就要離開,無常黑也向床邊走了過去。
安昊剛走到門口,無常黑剛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眼前目光看着的是無常白壓在被子上,貼放在身體兩邊的手。
那手本沒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可是就在他要移開目光之時,那纖細手指居然動了一下,無常黑要移開的目光,一下子就定了住,看着無常白的手,心中疑惑,剛才的事情究竟是不是自己眼花。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那還是一動不動的手,心中燃起的希望又變成了失望,是自己看錯了,自己太期待,太渴望,以至於自己都產生了幻覺。
「妹妹,你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無常黑在心裏悲傷的說道,安昊已經離開了這裏。
可就算是幻覺,無常黑還是經常不自覺的就將眼光落在無常白的手上,看着,看着,一眼眼,這一天,就又過去了一上午。
中午的時候,無常黑離開了這裏,去吃飯去了。
而在無常黑走後沒多久,躺在床上的無常白,手指又動了兩下,緊接着,眉頭也皺了起來,眉頭越蹙越緊,沒過一會兒,眼睛猛地睜開。
尚還有些呆滯的眼神,透露着一絲迷茫,看着白的沒有一點雜質的房頂,一幅幅畫面不停的在腦海中冒了出來,一時間,所有的畫面重疊冒出,亂跑,擠得她腦袋疼的要死!
簡直是疼的要爆炸,疼的她承受不了,忍不住的嘶吼了出來,手不受控制的捂上腦袋,卻扯壞了手上插着的針頭,鮮血瞬間狂流不止。
而她的嘶吼聲也引來了外面護士的注意,護士又叫來了醫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一群人驚訝的看着床上痛的直打滾的無常白,醫生連忙開口道:「快,鎮靜劑!」
一陣鎮靜劑打了下去,無常白打滾的身體這才停了下來,眼睛重新恢復無神,閉了上。
護士迅速的處理着無常白手上的傷口,換着沾染了血的床單,醫生們則在討論着無常白的情況。
吃完飯回來的無常黑,一進屋就見到了這些醫生護士都在這裏,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
「醫生,怎麼了?我妹妹她.......」
「無常白女士,剛剛醒了過來,但是狀態並不太穩定,見她捂頭打滾嘶吼,看樣子是頭很疼的樣子,甚至扯壞了手上的針尖,弄出了傷口,為了讓她暫時冷靜下來,所以我們給無常白女士打了一陣鎮靜劑,等藥效過後,無常白女士就會醒來,如果無常白女士醒的時候是清醒的,一定要提醒她,暫時先不要多想,不然擔心她又變成之前的樣子。」
無常黑聽的有些懵,妹妹醒了,醒了之後整個人好像不大正常,所以醫生給妹妹打了鎮靜劑,醒來後讓自己提醒她不要多想。
無常黑捋明白後,點了點頭:「好,我懂了,我知道了。」
「好,等無常白女士醒過來後,我會再來的。」醫生說着,離開了病房。
護士也收拾好了無常白的傷口和床鋪,看向無常黑,很是替無常黑高興的道:「她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太好了......」
無常黑傻笑着,小護士說:「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嗯嗯,謝謝。」
「謝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