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風這般不顧一切的將秘密講了出來,完全沒有想到其他人會是什麼感受,會不會給別人帶來傷害,這樣衝動的做法根本不像他往日的行事作風。
或許,真的是情急之下,才會出此下策吧。
清綰的心中也是震驚無比,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不是赫連家的人,第一瞬間的想法竟然不是找尋自己的親身父母,而是一種心靈上的放鬆,她再也不用背負上那種罪惡的名聲了。
而赫連敬夫婦卻是不敢相信,自己疼愛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竟然不是赫連家的骨血,這種備受欺騙的感覺讓他們二人心痛不已,但同時也暗自的為兩個小輩開心,既然都不是兄妹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其他人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們只會覺得是赫連清風為了保全清綰而捏造了一個故事罷了。
尤其是大長老,他無法容忍自己一向看好的繼承人竟然這樣的昏庸,為了一個女子不惜撒謊,心中的怒火開始燃燒起來,他狠狠地剜了清綰一眼,怒不可遏的開口說道:「混賬東西,你真是翅膀硬了,哪種胡話都敢隨便亂說了,赫連敬,看看你教出的好兒子啊,咱們赫連家百年威名即將毀於一旦啊。」
赫連清風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就是不相信他說的呢,他不過是想要保全清綰的性命而已。
「大長老,清風所言句句屬實,絕對沒有任何捏造偽造的事實,各位若是不信,大可以滴血驗親,這樣一來,清綰是不是赫連家的血脈,一切就已經分明了。」到了現在這種地步,赫連清風只能孤注一擲了,當年他帶回清綰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他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對一個一直稱呼自己為兄長的女孩動了心,而且無法自拔,可是,這又代表了什麼呢?他們兩人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兄妹罷了,為什麼不能夠在一起?
赫連清風的想法總歸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想法,並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想法。
赫連清羽苦心孤詣多年,當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絕佳的機會來打擊赫連清風。
「少主哥哥,你也太……這種事情你也太能胡說了吧,滴血驗親,這對清綰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啊,你有沒有想過清綰的感受?」
赫連清羽的話尖銳的像一把匕首一樣,直插進了清風的心臟里,鮮血淋漓的痛感讓清風幾欲發狂,他下意識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果然,清綰的俏臉已經是一片慘白,沒有絲毫的血色,那堅毅的身子也在不可抑制的顫抖着,是了,沒有一個人能夠承受的住這種巨大的打擊,一夕之間,尊敬多年的父母雙親變成了陌生人,一直最疼愛她的大哥,也變成了普通人,這巨大的變故幾乎砸的清綰喘不過氣來,她已經沒有剛開始的那種喜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力的悲涼。
是他們把一切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不論赫連清綰是否是赫連家的血脈,她都以赫連家千金小姐的身份生活了十幾年,是赫連家尊貴的嫡女,這個身份被外人所熟知,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清綰跟清風註定是要背上兄妹的關係,他們註定沒有可能。
大長老也滿足了清風,命人取來清水,進行了滴血驗親,整個過程當中,清綰都如同提前的木偶一般,任人擺佈,沒有一點兒多餘的動作跟表情。
血不相容是一定的,赫連清風在看到清水裏那兩滴飄搖的血,竟然笑了。
「看到了沒有,綰綰她不是我們赫連家的人,我與綰綰並沒有血緣關係,我們是可以在一起的。」赫連清風全然不顧其他人的感受,緊緊的摟着瘦弱的清綰,語氣里充滿了失而復得的喜悅。
清綰卻並沒有開心的感覺,反而有一種死亡降臨的感覺,從小生活在世家之中的她太明白這其中有多少的齷齪事兒了,他們赫連家培養出來的少主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就毀了,而她也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赫連清風的負累。
「孽緣呀,孽緣。清風,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你跟清綰是絕對不能在一起的,我們赫連家是絕對不會容許你們這樣的感情存在的,清綰她不能在留在赫連家了。」赫連敬心痛的說着,這麼多的變故讓他也備受打擊,但是,作為一家之主他必須用強硬來偽裝自己,這就是一家之主的悲哀,他不能夠放任自己的兒子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來。
「為什麼?父親,我不明白,您跟母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