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決定讓賀蘭假扮她的時候,顏洛就已經留了一手,像夏星辰那種腦子的人,根本察覺不出什麼不對勁兒來,該專心對付的,應該是夏星辰的那個謹慎的大哥,夏家的那個夜少主。
所以,後續的事情,還需要四大侍婢繼續準備着。
果然,當天夏夜在夏星辰離開以後來到了顏洛的院子外邊,不過,賀蘭可沒有功夫跟他周旋了,直接讓逐月把人給打發走了。
夏夜並沒有死心,派人去廚房查探了一番,在廚房人的故意放水之下,將熬完藥之後的藥渣成功的拿到了手。
經過多個有經驗的大夫確認之後,才敢斷定,這顏洛是真的得了心悸之病,而且,病的還不輕呀,夏夜確認之後,立刻就派人快馬加鞭的把這個可以稱得上是喜聞樂見的消息傳遞給了南宮清歡。
這一來一回就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而真正的顏洛呢,也就是咱們顧三少,還悠哉悠哉的在那兒喝茶聽曲兒呢。
早就聽說這望春樓的曲子不錯,這秋水姑娘的奇葩還真是天籟之音,顧三少這幾日每天都不忘過來聽聽,日子過得愉快極了。
「顧三,你說這餌都放出去了,魚為何還不咬鈎呢?」明玉躊躇滿志的盯着那白紗帳之後,撥動琵琶弦的那一隻手,悠悠的問出了自己今天來到這兒的第一個問題。
顧衛寧好不優雅的咧開嘴巴笑了笑,唇邊泛濫出了一抹純真可愛的笑容,他看也不看明玉一眼,便有些玩味的說道:「怎麼了?小玉世子也沒有耐心了?」
若說這耐心,恐怕全天下這麼多人,也沒有一個人比得過顏洛這人吧,明玉目光幽幽的盯着顧衛寧那張才能夠稱得上清秀的臉龐,抿了抿唇,:「你的那份耐性,我自愧不如,我潛伏在景王府已經有半年多了,每天幫着景王處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早就乏味了。比不得你,金蟬脫殼,那廂還病重纏身呢,這邊就悠閒的在這裏聽曲兒了。」
景王倒不會真的委屈了明玉公子這個大功臣,但到底還是一個幕僚,見不得光,他明玉大部分時間就只能在景王府當中的度過,景王府中又是那麼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他着實是不想在在那兒待了呀。
「等等吧,過段時間,總會結束的,塵埃落定之後,送你先回玉城吧。」顧衛寧安慰的看了一眼苦大仇深的明玉,抬了抬手,紗帳後的琵琶樂音即刻而停,秋水姑娘就抱着琵琶離開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了這兩人。
明玉一聽顧衛寧這話,意思是已經查探出恭王背後的勢力來了,忍不住就眨了眨眼睛,興致勃勃的看着顧衛寧,有些好奇的問道:「這麼說來,恭王的底細你是查清楚了?」
「一知半解吧,最近恭王對顧三少也信任了不少,除了暗中的畫舫,核心的勢力也接觸到了不少,康王府,跟右相府,還有北漠都有所涉獵,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還有夜城的支持。」
顧衛寧說的語氣平和,沒有半分的驚訝,實際上,剛剛接觸到這些勢力的時候,他的驚訝並不比現在的明玉少。
同樣是五大城之一的明玉深知這五大城的勢力有多麼的龐大,而這夜城,他也知之甚少,除了與這夜城的城主見過一兩面,知道這夜城有一隊所向披靡的鐵騎,其他的一概不知,沒有想到,南宮明竟然能夠勾搭上這夜城,可見其野心昭昭。
「看樣子,五大城也不能獨善其身了,既然南宮明這背後有這麼多的勢力,你有把握扳倒他?」明玉蹙着眉頭,似乎是有些擔心。
如今,南宮明在朝中的勢力如日中天,南宮景隱忍蟄伏,南宮昭陽野心勃勃,南宮齊蓄勢待發,每一個人都不是好惹的呀。
「這就要看你了,明玉公子。」顧衛寧神秘一笑,並不擔憂,他當然不會自己出手了,南宮齊,南宮景,南宮凌,這三個人恐怕比他更加的希望南宮明能夠倒台吧,畢竟,他們兄弟三人的勢力幾乎是大白於天下的,而你南宮明就不一樣了,他的勢力多半隱藏在暗中,從他開始崛起的那一天,他們就派了人多番查探,至今都沒有查到太多的消息,可見,這人隱藏至深,這對於他們兄弟三個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明玉瞭然的點點頭,顯然,對於這種事情他還是很擅長的,而且,他也很樂意去這麼做。
當然,做出這一切還需要一個名頭,顧三少已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