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跟永湘郡主早就被兩人過分的熱情給驚的呆住了,倒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這茶杯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便順從的拿起來喝了下去。
兩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非常的難看,那一口茶水直接苦到了腸子裏,永湘郡主是個女孩子,從來就沒有吃過半點兒苦,如今卻只能硬生生的將這苦茶吞下去,一張臉都變得有些蒼白了。
秦王總算是明白了鳳四跟鳳曉為何會待他這般熱情了,等他尋找兩人,準備興師問罪的時候,鳳家這兩位公子已經跑到了包間的另外一邊,也不知道湊在一起幹什麼。
秦王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將肚子裏的苦水默默的吞了下去,抬眸看了顏洛一眼,有些詫異的問道「攝政王倒是挺有幾分閒情逸緻的,竟在這鬧市當中飲茶,對外邊的流言蜚語毫不在乎,殊不知這另外兩家都要鬧翻天了。」
「秦王不也一樣,還陪着永湘郡主逛街,這般閒情逸緻才是本王學不來的,本王啊,這是在這裏看看百姓們的尋常生活,也算是微服私訪了。」
顏洛現在也算是臉皮厚道了一種極致了,隨便扯起慌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大言不慚也沒有半分的羞愧之色,反而是坦然的坐在那裏,悠然的捧着一杯不知名的東西,淺笑吟吟。
秦王聽後,不由得搖搖頭,在顏洛面前,他只能自愧不如了。
「看樣子,攝政王未來的王夫明顯的已經選好了,恭喜唐七公子,不知道寒星的晉王可曾知道這一幕?」
這個時候永湘郡主顯然是不適合開口的,她一直安靜的坐在那裏,也不如看其他人,而是默默的看着唐羽凰來回反覆的煮茶,而秦王當然是跟顏洛爭鋒相對了。
「本王未來的夫婿本王都不知道,不知秦王殿下是如何知道的?難不成咱們秦王殿下還會預知未來事?可真真是厲害了,這國師的職位怎麼沒有讓秦王殿下來繼任呢?」顏洛惋惜的嘆了一聲,似乎是有些悵然若失。
秦王面不改色,完全不在乎顏洛口中的諷刺,而是像捕捉到什麼敏銳的事情了一樣,瞭然的笑了笑,順着顏洛的話茬,將話題引到了國師大人尹仕桓的身上,「聽說最近國師大人正在為父皇煉製金丹,也不知道那位蠱娘可有找出給父皇醫治的法子?」
都是皇族出來的人,顏洛故布疑陣的障眼法其實在這些皇子王爺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這件事,顏洛也就沒有打算瞞着這些人,所以,秦王現如今能夠問出來,也沒什麼令人驚訝的。
「生死有命,林姑娘也只能盡力而為,只能希望咱們國師大人不要辜負本王的期望,煉製出來的金丹能夠起到作用吧。秦王跟永湘郡主的婚期也快到了吧?你們不在府中好好的籌備婚禮,還有閒工夫來玩兒啊?」
顏洛莞爾一笑,直言不諱的說出了現在老皇帝的病況,還非常愉快的表達了自己的期望全部在那金丹上邊,讓秦王的心中隱隱有些好奇,不過,顏洛最後一句提到了自己跟永湘郡主的事情,難得淡定的秦王臉上竟然也飛起了朵朵紅霞。
這明顯是動了情的徵兆,看來,永湘郡主還真的是有幾分本事,短短兩月的時間就將秦王拿捏的如此準確,讓秦王動心了。
「還有半個月了。」永湘郡主淡淡的回應了一聲,並沒有從前的那種囂張跋扈了,反而有些安分的過分,好像是經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樣,性情大變。
顏洛詫異的看了一眼永湘郡主,輕輕地笑了笑,心中其實已經瞭然了,之前的囂張跋扈也不過是蕭爾用來偽裝自己的罷了,如今,襄王府盡在蕭炎手中,而且,蕭炎也已經繼任了襄王的位置,與婉吟公主已經完婚,自己則就要嫁人了,她當然不需要再將自己偽裝成那副模樣了。
只需要那一眼,蕭爾就知道顏洛已經看穿了自己,秀氣的笑了笑,並未解釋什麼,在這個殘酷的天下,又有誰能夠不用偽裝,率真的做最真實的自己呢。
她顏洛身份尊貴至此,不也是經常用這種微笑來偽裝自己嗎?大家不過是彼此彼此而已。
「半個月呀?秦王殿下,最近帝都流言四起,您儘量的還是不要隨便出府了,免得被人誤傷,耽誤了婚期可就不好了。」顏洛故作擔憂的瞧了安靜的永湘郡主一眼,囑託了秦王一句,前一秒還是關心別人的長輩模樣,下一秒就化作冷麵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