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知道,烈皇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愚蠢之人,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只要稍加聯想一下,他是定然能夠將這一切當給聯繫起來的,到最後,背後的那個人會完全的暴露出來,顏洛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一半。
戲看的差不多了,顏洛瞧那烈皇的神色莫辨,莞爾一笑,跟唐羽凰起身告辭,沒有任何停留的直奔宮門而去。
烈皇冥思苦想,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哪裏不對勁,連忙將自己身邊的皇室秘衛給喚出來,讓他親自出去查探了一番,這才知道,自己又被顏洛給擺了一道,氣憤的頓時將桌案的所有奏章都甩到了地。
「好一個顏洛,這齣空城計唱的真是不錯。」陰陽怪氣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憤怒,現在的烈皇整個人籠罩在一種陰暗詭譎的氣息當,仿佛已經墜入了阿鼻地獄的魔鬼一般,頭頂的王冕也是晃了兩晃,才好不容易堪堪穩了下來。
秘衛首領恭敬地垂首立在一邊,整個人都籠罩在黑暗當,仿佛沒有任何的存在感一般。
等到烈皇的脾氣發的差不多了,這才想起來顏洛既然佈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局,必定不會這般的簡單,多年以前的那件事定然是瞞不住了,心又是一陣煩躁湧來,
「來人,朕要去親王府。」
到底還是放心不下,烈皇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心的那最後一絲的眷戀,帶着自己的依仗,匆忙的趕往親王府。
心的焦躁讓他將接待東莞使臣這般重要的事情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以至於後邊發生了一些讓他可以抓狂一輩子的事情。
親王府本坐落在潤城最繁華的地段,而這潤城的百姓們又陷入了暴動當,所以,這平日裏異常清淨的玄武主街竟然也被鬧事的百姓們擠滿了,將烈皇的依仗給堵在了街口當,大批的百姓將雕龍的御駕團團圍住,導致御駕寸步難行,只能被迫的停在街口,之後,面臨的是更多的暴動的百姓。
大部分都是最普通的百姓,隨行的禁衛軍根本不敢對百姓們下手,只能盡力的守護在御駕旁邊,避免一些激情分子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傷着了陛下。
可暴動的群眾是這麼好控制的嗎?答案很明顯。
烈皇心焦躁,自是不願意跟這些人虛與委蛇,卻也知道絕對不能對這些普通的百姓動手,頭痛欲裂的呆坐在御駕當,抬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招來自己的內侍大總管,貼在他的耳邊細心的囑咐了幾句,見那大總管面露喜色,撩起帘子,婀娜着肥胖的身子鑽出了馬車。
這些百姓們看到御駕里走了人,竟然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都用那種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那位內侍大總管看,恨不得沖前去將這個人撕爛給吃了。
那位大總管心不由得有些恐懼,下意識的想要退縮,不過,到底還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故意的挺了挺身板,故作漫不經心的撥弄着手的拂塵,勉強的扯出一抹高高在的笑容,捏着他那尖細的嗓音說道:「你們不要在鬧事了,陛下已經命人大開國庫,相信糧價跟鹽價會很快的被壓下來的,你們還是安心的回家等着吧,陛下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陛下。」
「公公,這件事空口無憑,我們需要一個時間界限。」
百姓當也不乏一些聰明人,他們知道好不容易能夠堵到皇帝陛下,得不到一個準信,他們是萬萬不會這麼輕易的給烈皇陛下讓路的。
烈皇陛下似乎也是早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一早將準備好的回答告訴給了大總管,大總管這個時候自是應對流暢,給出了百姓們能夠勉強接受的時間界限,這下,百姓們才非常不情願的從間往兩旁散去,給烈皇的御駕讓出了一條通路,馬車軲轆軲轆的輾過,烈皇的車架也緩緩的消失在了百姓的視線當,百姓當有一個年人看到這一幕,立刻從人群隱身而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風雲終於起了,阿羽,陪我去看戲吧,這齣大戲我可是準備了太久了。」顏洛收到外邊的人稟報來的消息,唇邊揚出了一抹燦爛明媚的笑容,扭頭看了正在翻書看的唐羽凰,輕聲的詢問着,徵求唐羽凰的意見。
不過,這個舉動雖然讓唐羽凰非常的暖心,但是,對於唐羽凰來說,這其實是非常的多此一舉,無論顏洛說不說,他都會義無反顧的陪伴顏洛的。
兩人便悄悄的在一些暗衛的護送之下,來到了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