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不知道,這白皇后莫不是腦子抽風了,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說出了這種荒唐的言辭,難道,她是覺得這位法師大人會為他們坐些什麼?還真是天真的厲害呀。
顏洛不由得咧開嘴巴,對着白皇后跟黎貴妃露出了一抹極其燦爛卻充滿了威脅警告意味的笑容,驚的兩人都默不作聲的退後了兩步,可能是覺得此舉有些太過示弱了,便充滿挺着胸脯又不着痕跡的回到了之前的地方,故作鎮定的瞪着顏洛。
對於她們這般可笑的動作,顏洛不可置否的掀了掀嘴唇,卻是嘲諷的說道:「阿意,貴國的人還真有幾分意思。」
自然是有幾分意思的,色厲內荏,跟個紙老虎一樣。
顏洛說話的聲音沒有刻意的壓低,反而,因為這殿也沒有幾個人,這本非常好聽的聲音竟有一些空蕩蕩的回聲,落到這本做賊心虛的兩人耳朵里更添了幾分恐怖陰森。
一時之間,臉色也煞白了幾分。
墨無意不可置否的蠕動了一下嘴唇,卻因為忙着給烈皇診治身體,並沒有在添油加醋的多說一番。
不過,光是這些也夠這兩個女人難受一會兒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墨無意鎮定的臉也隱隱的滲出了幾分的薄汗,而白皇后與黎貴妃卻穩噹噹的坐到了一邊,整好無暇的捧着茶杯,好像是已經提前慶祝起來了一樣。
顏洛心暗嘆不妙,猜也能猜到烈皇的頭疼病可能真的有些棘手,略微扯了扯唇瓣,旁邊的炎烈嫣然已然昏昏欲睡的靠在了自己的身,不由得搖頭嘆息了一聲。
「還真是大手筆,竟把皇帝以前的隱疾都給牽扯了出來,阿月,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了。」抿了抿唇,墨無意回頭看了顏洛一眼,眸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看他這副模樣,顏洛也不禁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他是已經有了把握了,那顆提着的心也重新放了回去。
「無妨,你儘管說來聽聽。烈皇陛下的龍體重要。」
「嗯,是這個道理,我知道你有一套特殊的銀針渡穴之法。我已經餵給陛下清毒的丹藥了,想必有你的銀針渡穴之法,明天一清早,陛下會清醒過來了。」墨無意說着,已經拍了烈皇陛下被強行掰開的嘴巴,自己從容的往後退了三步,將床邊的空間留給了顏洛。
顏洛卻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銀針渡穴之法?這確實是她那個不靠譜的師父交給她最有用的一個本事,只是,這她也沒有帶銀針,臨時,從哪裏取針呀?
顏洛現在看起來可是一臉的為難,跟無從下手。
墨無意咬唇一笑,親自前,從顏洛的手裏接過了昏昏欲睡的炎烈嫣然,從自己的袖籠取出了一個布包。
炎烈嫣然突然嗅到一股子淡淡的藥香味兒,很不優雅的打了一個噴嚏,也算是徹底的的把自己體內的瞌睡蟲給趕走了。
感覺不到了身邊的冷意,炎烈嫣然便從墨無意的身邊退了出來,略含幾分嫌棄的撇了撇嘴巴,一手拉着炎烈傾城,一手提着那華麗的裙擺,瀟灑的邁步走到了另外一邊的空置的兩個椅子邊坐下。
這裏本來也那麼幾個椅子,墨無意此刻只能一個人站於原地了。
而顏洛呢,早坐在了床邊,熟稔的打開了布包,那其十幾根粗細不一的銀針放置在布包當,顏洛從其挑選了最合適的一根,在烈皇的眉心央落下一陣,烈皇的臉色頓時充盈起了血色,紅的幾乎能夠滴出血來了,本來安靜的躺着的身子也幾乎在同時顫抖抽搐了起來,嘴角竟然一抽一抽的滲出了絲絲的白沫。
這種情況看起來滲人的厲害,黎貴妃早害怕的瑟瑟縮縮,不敢在去看顏洛那邊一眼,手指緊緊地抓着扶手,克制着心那一絲古怪的感覺。
而白皇后到底還是母儀天下的國母,心儘管也有些恐懼,卻還是強裝着鎮定,威嚴滿滿的斥責道:「顏洛,你那是在幹什麼?你對皇做了什麼?法師大人,這你也看到了,東莞的這位攝政王想要謀害陛下,今兒正好你也在場,我們定然不能讓陛下受此人毒害。」
說着說着,竟把謀害炎烈陛下的罪名扣到了顏洛的身,而顏洛並沒有搭理這位白氏皇后,趁着她說話的功夫,已經接二連三的下了五六根銀針。
而烈皇顫抖的身子也逐漸的安穩了下來,皮膚滲出了大片的古怪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