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司機將梁千里送走,他抱起阮西夏,懷裏的女人,突然摟緊了他的脖子。
紀夜墨身子一僵,脊背挺的極直。
他不喜歡女人靠近自己,唯一的戀人,是和他糾纏了長達十年的阮西夏。
這些年,他也揣測不清自己對她的感情。
若說一點都不喜歡,那不可能,可若是那種娶回家的深愛,似乎又不到。
垂了垂眼瞼,他抬步,將人抱到了車裏。
司機問:「墨少,送阮小姐回家還是……?」
阮家家教甚嚴,她醉成這樣回去,勢必會被罵。
紀夜墨略一沉思,「去我的公寓。」
……
景瀾苑。
紀夜墨將懷裏柔若無骨的女人放到床上,餵她喝了些溫水,阮西夏總算是醒了過來。
她眯着貓兒似的眸,醉意醺然,「紀夜墨?」
「是我。」紀夜墨淡淡說,「我讓你助理給家裏打了電話,不用擔心。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你煮解酒湯。」
阮西夏安靜的聽着,這就是紀夜墨。
永遠挑不出他的錯。
你不知道,他究竟是喜歡你還是討厭你,他永遠給人一種高山寒雪般的疏離感。
可你也無法討厭他,他做事周到,為人紳士,能為你考慮到的,一定會為你考慮,像是恩師,像是益友,像是無盡長夜裏,你唾手可得的那束燈火。
越是求之不得,越是想拼命的靠近,仿若飛蛾撲火。
她拽住了他的衣袖,聲音迷離,「別去,我不想喝。」
紀夜墨挑眉,「嗯?」了一聲。
「我不想清醒,醉着挺好的。」
「明天早上醒了會不舒服。」
「沒關係啊……」阮西夏笑了,一笑傾城,不可方物,眼睛裏倒映着他的身影,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她拽住紀夜墨的領帶,逼的紀夜墨俯身。
她吻上了他的唇。
紀夜墨沒有推開,也沒有深入,好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
阮西夏的肩膀不住的顫抖起來,「紀夜墨……」
「嗯?」依舊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的起伏。
阮西夏最恨的就是他這點,一咬牙,一狠心,毫無章法的撕扯着他的襯衫。
昂貴的手工高訂襯衫就這樣被她糟蹋了,紀夜墨蹙了蹙眉,良好的家教,讓他無法對一個醉酒的女人下手,半推半就間,他的衣服被她扒的差不多了。
「你想做什麼,嗯?」
阮西夏媚眼如絲,吐氣幽蘭,眼底卻釀着無盡的自嘲,「我想睡你,你呢?想睡我嗎?」
紀夜墨:「你喝醉了。」
「有嗎?」
「有。」
無營養的對話,紀夜墨依舊很有耐心。
阮西夏泄氣的鬆開了紀夜墨,「看來是不想,紀夜墨,我真懷疑,你有沒有把我當女人看?」
紀夜墨似是笑了,「有。」
「那我對你有沒有吸引力?」
「有。」他很坦誠,頓了頓,「我雖然不是什麼好男人,可你是個好姑娘,西夏,我不會傷害你的。」
阮西夏:「……」
……
紀家。
寧兮兒一回家,就聽到紀媽媽興高采烈的聲音,「兮兮!夜白!你們快看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