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爺一夜未歸,花滿樓更是一夜之間關了門,裏面的人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似的,無處可尋。
太師急得亂跳腳,但是花滿樓里一個人影也找不到,昨夜又不是詩會,花滿樓沒什麼客人,所以更是沒有人證。
太師無奈,只得急匆匆的進宮質問皇上,畢竟坊間流言這花滿樓的幕後老闆正是皇上。
太師趕到的時候,皇上皇后正在用早膳,坤寧宮的奴才見國丈前來,也沒敢阻攔。太師衝進去時,正好看見蕭維笑着餵皇后吃東西。
「蕭維,你說那花滿樓怎麼回事?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太師心繫幼子,而且他覺得現在楚國已經盡數落入他的掌握之中,所以也不再顧念什麼君臣身份,直接直呼其名質問道。
一邊的蕭維沒有做聲,像是被嚇到了,反而是皇后看不下去,皺眉問道:「國丈,您這是什麼態度?別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
「你這死丫頭,你弟都失蹤一夜了,你居然在這裏跟這個罪魁禍首好吃好喝。」太師平日裏最是寶貝自家老來得子的幼子,所以一旦涉及兒子的事情就完全暈了頭,對着皇后直接喊道。
「太師怕是暈乎了,這可是皇宮,不是你家後院,本宮念你老了不記事,不計較,不然皇上降下罪來,怕是不好說。」皇后生完孩子,婆家非但一次都沒來過,父親第一次來居然直接來質問。
倒是皇上,雖說前些日子糊塗了,但是自打直自己懷孕以來可謂是千依百順。孰高孰低,孰輕孰重,皇后的心裏自然有了偏向。
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說自小父親就更偏愛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就是現在在皇宮,人多口雜的,父親這一個關係則亂,弄不好可會落人口實。這一細想皇后的目光更嚴厲了。
蕭維扯了扯皇后的袖子,惡人有人做了,自己自然要當個好人,隨即在一邊勸道:「太師怕是真的急了,皇后莫怪。國舅出什麼事了,太師不妨慢慢說來。」
太師原本確實有些糊塗了,但是皇后的稱謂從國丈到太師,這明顯的敲打讓太師急切的心情恢復了點,但是心裏對皇后難免會有些嫌隙,對於他來說女兒即使貴為皇后也不過是一顆棋子,正在能繼承家業的還是兒子。
「是老臣急糊塗了,皇上皇后莫怪。」太師想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自然也就適當的低頭了:「不過確實是小兒昨夜去花滿樓一夜未歸,臣聽聞花滿樓是皇上的產業,這才冒昧來問一句。」
「太師這叫什麼話,那花滿樓分明是個小倌館,怎麼可能是朕的產業,朕近來都在宮裏陪皇后,哪來的精力在宮外開什麼青樓楚館呢?」蕭維一臉委屈,那模樣簡直比六月飛雪的竇娥還要冤呢。
「是啊,國舅失蹤確實是一件大事,但是太師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只憑坊間流言就來質問皇上怕是不妥。」皇后擱下筷子,目光里更是多了幾分失望,「而且皇上昨夜和本宮徹夜下棋品茗,哪來的空去管什麼花滿樓的事情。」
「皇后皇上可真是鶼鰈情深啊。」太師的目光冷了下來,要是皇上藉機發難他倒是不在乎,不過皇后居然敢出頭,到底是翅膀硬了,不過她要知道自己的這一身尊榮是怎麼來的!「既然皇上不知,那老臣就去找找季大人吧。聽說他昨個兒也在花滿樓來着。」
太師話裏有話,緊盯着蕭維,但是蕭維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樣子,叫太師也實在沒辦法。
早朝又是照例的只上本奏,連皇上的影子都沒見着。就連平日兢兢業業的季大人也抱病沒來上朝,這讓太師不免更加焦心了,手下人傳來消息季業好像確實是病了,昨日下了早朝就請了太醫,那昨夜在花滿樓的究竟是誰?
太師等不及了,上門去問候季業。
季業正坐在院子裏澆花,新開的月季需要好好護着,這風雨京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天了。
「季大人,看上去氣色不錯啊,怎麼今個兒早朝沒去呢?」太師一進門才發現御史台府人少的實在可憐,幾乎只有一個看門的小廝,幾個灑掃的僕婦,整個宅子空蕩蕩的,只院前的月季開的絢爛。
「貴客臨門,未曾遠迎,失敬。」季業手裏拿着一把修剪枝葉的剪刀,看着太師也只說些客套話。
「季大人雅興不敢打擾,就是小犬昨日來找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