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殿內一片肅然,魏宗遠望着門口的青衫男子,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個姓閆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而且還出手攔下了他的攻擊,今天要想廢了秦生的打算看來是行不通了。
偏偏閆康在火靈宗本宗也有靠山,其師父同樣是一位塑道期的長老,地位比他那位長輩還要高上一些,最值得一提的是,閆康本人也修煉到了築基後期,以他的年齡資質,恐怕不出十年就能夠塑道成功,在火靈宗也是有不小名氣的,遠不是他一個無名小卒能夠相比。
魏宗遠雖然有些背景,但還不敢在閆康面前造次,他眼珠一轉,指着鼻子委屈道:「閆老師,您是不知道啊!秦生這小子也太囂張了,我不過關心關心他的情況,他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給我一拳,瞧給我鼻子打的,這讓學生以後怎麼見人!」
別說,魏宗遠一張臉變得那叫一個快,宛如行雲流水般自然,再配上一副哭腔,外加鼻子下面的殷紅血跡,不了解的人看到他現在聲淚俱下的模樣,幾乎瞬間就會替他感到同情了。
秦生望着魏宗遠,嘴巴都快張成了「o」型,心道這演技也太好了吧?要在地球上絕對是一個奧斯卡影帝。
閆康是誰?他早就看這個學生囂張跋扈的樣子不順眼了,自然不會吃他這一套,冷冷看他一眼,「秦生是個老實人,縱使他因為什麼原因打你一拳,我想也是被逼無奈的,倒是你,就因為這一點小傷就要取人家性命?你眼裏還有沒有學校?還有沒有宗門?校法門規難道是擺設不成?」
秦生忽然笑了,是憋不住的那種笑,異樣的笑聲在此刻的道殿內是如此顯眼,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凌軒驚訝的望着他,不知他為什麼會發笑。
閆康視線落在他身上,神色有些許慍怒,我的話有什麼可笑的嗎?
魏宗遠一張臉憋成了紫黑色,陰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在他看來,這完全是裸的挑釁!
秦生是挑釁嗎?當然不是。
他只是長這麼大都沒聽過有人說他老實,覺得好笑而已,忍不住笑出了聲,此刻被這麼多雙眼盯着,秦生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低下了頭。
「哼!秦生,這筆賬我記下了,早晚會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
魏宗遠知道再待在這裏並無意義,他狠狠瞪了一眼秦生,單手一揮解除了藤蔓術的禁制,氣沖沖的出了道殿。
張岩、聞舉二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閆康,躡手躡腳的追了出去。
閆康對二人的離去看都沒看一眼,而是雙目掃視一圈,冷聲道:「都在這看什麼,不用上課了嗎!」
眾學生聞言心中皆是一凜,連忙找到自己的蒲團盤腿坐下。
沒了藤蔓的束縛,秦生頓覺一身輕鬆,他笑着沖閆康點了點頭,之後走向了角落的蒲團。
望着秦生的背影,閆康雙眼微微眯起,心想這還是那個痴呆悶傻的秦生了嗎?他之前面對死亡的時候神色是那麼平靜,完全不像一個年輕的學生,此時此刻,他忽然有些琢磨不透秦生了。
「跟我來。」
閆康收回目光,沖身後的少年吩咐一句,兀自向着石台走了過去。
高大少年應了句,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秦生,才跟着上了石台。
「這位是我們新入院的學生,鍊氣九層的修為,按照慣例直接進入乙級修行,以後你們就是師兄弟了,龍青,你介紹下自己吧!」
石台上,閆康朗聲說道。
高大少年笑着點了點頭,雙手抱拳向石台下面行了一禮,「諸位師兄師姐,小弟龍青,趙國人氏,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龍青雖生的高大,但言語談吐、舉手投足之間都給人一種親和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憨厚的山村少年一般,再加上謙遜的禮數,很快就贏得了大多學生的好感。
「師弟不必客氣,以後還要相互扶持才是。」
「師弟是趙國哪裏人?我這裏還有空位,不如我倆坐下來好好暢談一番如何?」
「師弟今年多大了?我有個表妹在丙級修行,今年十四歲長得水靈動人,介紹你倆認識怎麼樣?」
龍青高大壯碩,長得也頗為帥氣,不像魏宗遠那樣是個小白臉,給人剛毅、可靠的感覺,一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