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倭國回華海後,郝仁又開始了正常的大學生活。
每天跟寢室三個兄弟打打鬧鬧的,時不時還跟宋伊人膩在一起。
至於課程方面,雖然他的曠課率高達三分之一,不過有寢室幾個哥們都替他代點到。
而且有一次,郝仁還請華海一號蔡雲峰幫他向華海大學校長打過招呼,所以一眾任課老師都對他的缺勤行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這麼過了一個禮拜,突然有一天,寢室老大耿山起了個大早,先是急匆匆跑到澡堂子裏洗了半個小時澡,然後還特地換上了一身新買的西裝,在鏡子前面照了半天,最後還到隔壁寢室去借了男士香水噴在身上。
要知道,平時耿山可是完全不注重自己的形象,這突然其來的轉變,真是讓其餘三人都嚇了一跳。
「我靠……大山,你打扮得人模人樣的,這是要幹嘛去啊!」吳文濤說道。
而一旁,魏碩對着耿山嘿嘿一笑,道:「大山,你不會說要背着蘇荷mm,出去騙小姑娘吧!」
「去你的,我對我們家蘇荷可是一往情深,絕無二心!」耿山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那你打扮得這麼騷包幹嘛,難不成要跟蘇荷去拍婚紗照啊!」吳文濤調侃道。
「哪裏……蘇荷的家裏人這兩天要來華海玩,蘇荷讓我陪着一塊兒招待,所以我想給他們留個好印象!」
聽到耿山的話,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女婿要見老丈人了。
與此同時,吳文濤說道:「大山,你早說啊,我那輛車借你了!」
說着,他就掏出自己那輛寶馬5系的鑰匙,準備丟給耿山。
耿山連忙揮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打車去就好了!」
說着,耿山又在鏡子面前照了老半天,確保萬無一失之後,口中哼着小曲兒,美滋滋地出了門。
然而吳文濤眼中,卻閃過了一絲擔憂。
據他們所知,蘇荷的父親是西山省的煤老闆,身價過億,而耿山的父母都只是普通的農民,家境比較窘迫,靠着向鄉親們借錢,才供得起耿山念大學。
而平時周末,耿山更是在外面打了兩份工,減輕家庭的負擔。
其實無論是郝仁或者吳文濤,都能輕而易舉地幫助耿山解決經濟方面的問題,不過那樣做絕對會傷到他的自尊心。再說了,年輕人吃些苦奮鬥,本就沒什麼問題。
然而蘇荷雖然不嫌棄耿山,卻難保她家裏人會生出什麼想法。
這種事情,吳文濤可以說是過來人。
當初他父親倒台之後,姜家可是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
嫌貧愛富,本就是人性。
不過現在,他只能企盼蘇荷的父母不是那種人了。
……
另一邊,耿山興沖沖地到學校門口,準備等蘇荷一起去見她的父母。
然而到了約定的時間,卻始終不見蘇荷的身影,後來耿山又等了一刻鐘,蘇荷依舊沒有出現。
這就讓耿山覺得有些奇怪了,蘇荷不是那種出門要化妝老半天的女孩,之前跟他的約會中,從來沒有遲到過,更別說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
於是,耿山便打了蘇荷的電話,始終沒人接聽。
這時,耿山有些慌了,他又打電話給蘇荷的室友,結果室友卻說蘇荷一個多小時前,接到一個電話,結果就出門了,她們還以為蘇荷跟耿山在一起呢!
這下子,耿山徹底亂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六神無主,生怕蘇荷出現什麼意外。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朝着耿山走了過來。
這男子的長相跟蘇荷有五、六分相像,見到耿山便問道:「小子,你是耿山麼?」
他的口音帶着一股西山腔,耿山立刻回答道:「我是,你是哪位……?」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蘇梁,是蘇荷的哥哥!」
蘇梁昂着腦袋,語氣有幾分傲慢,不過耿山沒有在意,他心道:原來是小荷的哥哥,那不就是大舅哥麼?
不過畢竟是第一次見面,耿山不可能直接喊人家「大舅哥」,而是伸出了手,說道:「原來是蘇哥,久仰久仰,我之前一直聽小荷提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