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司徒靜躺進原本屬於澹臺嵐的玉棺之中,地宮之內仿佛地震一般顫抖起來。與此同時,那具玉棺散發出璀璨無比的光芒,照得人睜不開眼來。
見到這一幕,夏侯的面部肌肉瞬間扭曲在一起,雙眸中滿是嗜血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玉棺內的司徒靜,仿佛從陰曹地府中爬出來索命的厲鬼,令人心悸!
「不可能!澹臺嵐,就算你利用秘術將一縷神識寄托在這個女孩身上,也不可能擁有戰勝我的力量!」
夏侯撕心裂肺地吼叫着,一道道血霧從他的毛孔中滲了出來,化為一張天羅地網將玉棺連同司徒靜一道包裹住,密不通風,不留一絲縫隙,這玉棺仿佛化為了一個巨大的血繭,要被這血霧污染殆盡!
先前夏侯就是擁這一招,一舉將天啟境的貪狼斬殺,從而借屍還魂成功。
現在他故技重施,遠方郝仁和靜念等人都是為司徒靜捏了一把汗,生怕她重蹈貪狼的覆轍。
「刺啦!」
突然,那偌大的血繭裂開了一條拇指大小的裂縫,一道耀眼的銀光從中激射而出。
緊接着,包裹着玉棺的血繭在短短數秒之內不斷開裂,無數道聖潔的光柱破繭而出,照亮了一方天地。
就在這時,原本躺在玉棺中雙眸緊閉的司徒靜,突然睜開了眼。
銀色的月華在她眸底閃爍,如汪洋中吐艷的明珠。
一抹殷紅的硃砂突然浮現在她的眉心處,似相思紅豆落於其上。
一股玄而又玄的氣息瀰漫開來,隨即,她從玉棺之中站起了身。
司徒靜容顏如玉,身材纖細,原本就是個美人兒,但是絕對算不上傾國傾城、紅顏禍水的級別。
然而現在,她的五官雖然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然而肌膚卻像是初生嬰兒那般嫩滑細膩,更加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像是一塊上等的璞玉,無塵無垢,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不缺五官絕美的女子,然而卻很難找到一個擁有她這樣氣質聖潔的女子。
她伸出纖纖玉足,往前踏了一步,但是卻可以看到她的玉足便沒有踩在冰冷的白玉地面上,在離地面剩下一寸距離的時候,就仿佛有一道光華閃現,一朵金蓮將她的玉足托住。
她一步步朝着夏侯走出,步步生蓮,腳邊朵朵金蓮爭相開放,盡情搖曳,化為了一副美化的畫卷,令人感嘆這世上竟然還有此等完美無瑕的女子,縱使九天玄女下凡塵也不過如此。
夏侯望着身前的司徒靜,心中驚訝到了極點。
而司徒靜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波動,冰冷地如同機械人一般。這種詭異的狀態,倒像是被什麼東西附體而自身本體失去了意志一般。
就在這時,司徒靜伸出盈盈皓腕,虛空一招,場內一眾水月靜軒女弟子手中,原本已經黯淡無光的法器,突然重新恢復了光澤,法器上像是披上了一層銀紗般,熠熠生輝,散發出比之前強大十倍的氣息。
這些法器「倏地」一下徑直飛到了司徒靜的身後,不斷顫抖着,像是覲見君王的臣子一般。
而此刻,夏侯手中的番天印也是一陣震動,仿佛要脫離他的掌控,郝仁與番天印之間的神識感知也多了幾分。
在法器光華的映照下,司徒靜仿佛一尊降臨塵世的仙子,更加顯得超凡脫俗。
這一刻,夏侯終於變了顏色,因為他從眼前的這個女孩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大而又熟悉的氣息。
正是這氣息的原本的主人,將他困在此地足足百年之久。
「澹臺嵐,當真是你!」夏侯咬牙切齒地說道。
司徒靜沒有開口,此刻的她處於一種玄而又玄、物我兩忘的狀態。
「轟!」
她的眸中仿佛有一方小天地,月華流轉,浩瀚無垠,一眼望不到盡頭。
接着她虛空一招,原本被貪狼奪去太陰月華經玉簡,也從夏侯的懷中飛向了司徒靜的手中。
司徒靜手持玉簡,身上的氣息愈發空靈,幾近於道。三千青絲披散在背後,無風自動。眉間一點硃砂更是紅的發艷,如同一朵暈開的桃花。
見到司徒靜身上的異象,夏侯再也忍不住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