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切垮,一時間場內的氣氛凝固到了極,都沒什麼人話。
雖然這塊毛料不是他們的,但是就在剛才,在場不少玉石商人都是對這塊毛料動了心的。五千萬的價格雖高,但也不是沒人出得起,大家只不過都在觀望罷了,沒想到卻被郝仁拔得頭籌!
而現在雖然賭垮了,眾人心有戚戚之下,也沒有人落井下石。
在這一行內,也是講究積德的。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若是在別人賭垮的時候肆意嘲諷,保不准明天就輪到自己頭上了!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但在賭石這個領域內,傾家蕩產還是飛黃騰達,根本用不着三十年,也就是一刀的事情!
這時,一旁的胡震則走上前來勸道:「郝兄弟,彆氣餒,反正你這塊毛料這麼大,切垮了一刀也不算什麼,大不了從其他地方再切一刀!」
「不錯!」
這時,6羽也插話道:「兄弟,你這塊翡翠中剛剛切出了無色高冰種的料,雖然被蒼蠅屎給毀了,但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毀了,現在還有回本的機會!」
雖然知道胡震和6羽都是為了他好,但是郝仁可不會傻乎乎的從旁邊切一刀。
因為藉由番天印的神奇,他剛才可是將這塊毛料的內部結構看得一清二楚。
這露出來的「蒼蠅屎」,只不過是表象罷了,其中真正蘊含的是極品冰種飄黑花翡翠,而且還是一副渾然天成的「水墨江南圖」。
若是他從旁邊切了一刀,無異於是將這幅大潑墨天然畫作一切為二,這等焚琴煮鶴之事,他又如何會去做呢!
想到這兒,郝仁定了定神,對切石師傅道:「不要切,給我磨,就從這道口子邊上慢慢打磨!」
此言一出,又引起場內軒然大波,不少玉石商人紛紛開口道:
「兄弟,你這塊料子真沒有磨的必要,完全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大刀闊斧地切一刀,尋求一線生機!」
「是啊……這種進了蒼蠅屎的高冰種,就算再怎麼透明,都賣不出多高價錢,你又何必如此較勁呢!」
……
聽到眾人的話,郝仁卻是冷眼掃過全場,淡淡道:「這是我的毛料,我想怎麼切就怎麼切,與你們無關吧!」
眾人聞言,臉上都露出了憤懣的神態。
「哼……子狂妄!」
「子,我們好心給你提建議,你非但不感激,還把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倒要看看,你這進了蒼蠅屎的料能磨出什麼寶貝來!」
這時,一邊的胡震、柳如芸和6羽也一臉擔憂地望着郝仁,還以為他是被失敗沖昏了頭腦,陷入了瘋狂,無論別人怎麼勸都聽不進去。
「滋滋滋……」
切石器在毛料邊上不斷摩擦着,表面那層石皮很快就被擦了下來。郝仁臉上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隨着切石的進行,不斷有石屑飛出。突然,有人驚呼道:
「天哪……這塊毛料中竟然擁有這麼一大片的高冰種啊。咦……不對!這麼濃厚色正的黑,這不是蒼蠅屎,這是黑翡翠?!」
漸漸的,約莫二十厘米長、十厘米寬左右的一片長方形「天窗」,被擦了出來,在眾人面前露出了真容。
「這是……高冰種飄花翡翠,還是極其罕見的烏雞種!」
「哎……沒想到我剛才也走眼了!光看到一絲絲黑,就以為是蒼蠅屎,卻沒想到是冰種飄黑花!」一個翡翠界的大拿也感嘆道。
「哈哈哈……大漲、大漲啊!」
見到開出來的那片「天窗」上,那烏黑靚麗的顏色,胡震興奮地直拍大腿,仿佛是自己的毛料賭漲了一般。
雖然冰種飄花的變色,以綠為最佳,藍則次之,但是只要能夠飄出顏色來,那價值就是翻個倍,而且如此大面積的高冰種,即使是在公盤上也是相當罕見的了,運氣好的話,足可以掏出幾十隻手鐲。
「兄弟,你這真的是神了,實在是讓人佩服!」6羽道。
這時,柳如芸也走了過來,微笑道:「郝仁,恭喜你有切出了一塊極品翡翠!咱們之前可是好的啊,你這塊毛料中要是切出好料,在同等情況下可是得先考慮我們歌帝梵哦!」
郝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