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轉眼看了一眼一院子的病殘,連眼角都沒有瞟燕婉淑一眼,對河圖吩咐:「全都從院牆上扔出去。
院牆不是很高,一丈不到,他們雖然受了傷,也摔不死。
現在這麼橫七豎八地躺在院子裏,多礙眼?
燕婉淑見那藍衫女子離去了,膽氣頓壯,她厲聲道:「燕青蕊,你給我記着,你今天打傷我這麼多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燕青蕊本來都已經準備進屋去了,但是,這燕婉淑這麼不知好歹,她又走了回來。
見燕青蕊表情清冷,眼中一抹冷色好像要把人冰凍一般,燕婉淑心中不禁一緊,但是她很快又想,一個野丫頭而已,她才不怕。
她道:「燕青蕊,識相的趕緊跪下來給本姑娘磕幾個響頭,說不定本姑娘還會放過你。現在可沒有人能幫你了!」
燕青蕊:「……」
她實在沒有看見這麼蠢的人,這到底要蠢得多強大,才能在這樣的時候還衝着她叫囂?
難道她就沒有看見她帶來的人都已經斷胳膊斷腿成了傷殘?
燕青蕊二話不說,直接在地上撿了一塊泥,拍進她的嘴裏,對河圖道:「扔出去!」
河圖一手提兩個,提着了就往院牆外扔,也不管那些惡奴們叫得有多悽慘,他們幫着燕婉淑打宅院裏的人的時候,下手可沒有留着情。
最後,河圖果然就按燕青蕊的吩咐,抓住了燕婉淑肩頭的衣服,像拎小雞似的,把她拎到院牆,往外一扔。
燕婉淑一嘴的泥塊,原本以為河圖這個下人對她這個堂堂的高門貴女要客氣一些的,可在河圖眼裏,她和那些惡奴沒有差別,甚至更可惡。
等河圖扔完了,才記起院牆下面還暈着一個,那燕傑被一花盆砸得不輕。
河圖扔完之後,把院外的桌子搬進來,開始打掃院子。
燕青蕊悠悠地道:「不用打掃了!」
河圖極是不解,道:「啊?不打掃?那怎麼行呢?」
燕青蕊道:「你現在先找輛馬車,把所有受傷的人都送到醫館去治傷。院子裏亂着就先亂着吧,治傷要緊!」她拿出兩錠銀子,遞給河圖!
河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不把郎中接到院子裏來治呢?把人全都送到醫館,傷成那樣,也不能來來回回地移動,豈不是要到醫館裏住下?那可得多花好多銀子。
不過,他什麼也沒問,立刻出門去找馬車了。
等到河圖來回兩趟把人都送到醫館之後,宅院裏頓時又冷清多了。
燕青蕊對河圖道:「現在咱們宅子裏就你和我沒有受傷,我還有事要辦,照顧他們的事,就得交給你了!」
河圖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但是,他又有些遲疑:「院主,我們都不在,你一個人在這裏安全嗎?」
燕青蕊淡淡地笑道:「放心,要是有危險,我會躲開的!」
河圖想一想也是,院主那麼聰明,站在門口也沒動,就知道院子裏情況不對,有危險她一定能很快躲開。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把院門修好之後,這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