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度,那氣勢,那冷厲的森寒氣息,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決和輕怒。
這是要殺人的節奏呀?
那冰冷陰森的寒氣,直透肌骨,把周星雲嚇得怪叫一聲,趕緊的後撤仰身,可是燕青蕊如影隨形,手中的那抹銀光刷刷地帶動着滿院的冷風,嗖嗖地不離他的面門。
周星雲納悶了,這燕青蕊到底是在外面受了什麼氣,怎麼回來就飆?
而且回來為什麼沖他飆?上官千羽就在一邊站着呢。
說起來他就是一個吃瓜群眾,燕青蕊指間的銀光,怎麼也不可能向他招呼。
可是此刻不是分辯的時候,他只能躲閃。
燕青蕊連出十五六招,匕始終不離周星雲的腦門,森寒之氣就貼着他一張俊面削削削。
周星雲臉都嚇白了,他玉樹臨風溫文爾雅,也是京城閨秀夢中人排名第四的人物,若是被燕青蕊破了相,毀了這張臉,以後他還有哪裏有臉見人?
以上官千羽那重色輕友的個性,他就被人被燕青蕊毀了臉,怕也沒地訴苦去。
終於,周星雲在繞院子抱頭鼠躥了一周後,後知後覺地想起來為什麼會遭遇這樣的襲擊了,他趕緊道:「我錯了,大……嗷……大少大少,燕大少,我叫錯了還不行嗎?我認錯還不行嗎?」
他怎麼就忘了,喝魚湯的時候,燕青蕊說了,再叫她大嫂,她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這銀光不離面目,盯着的可都是他的眼珠子。
燕青蕊手中銀光舞成一片花,那把銀月匕如同長在手中一樣繞了好些個圈,她才一縮手,銀光消失不見,燕青蕊冷然而立。
呼呼,好嚇人。
周星雲樣子十分狼狽,他剛才真的感覺到了死亡般的壓迫感,危險解除之後,他站在原地了一會兒怔,才做夢一般走回來,看看上官千羽,再看看燕青蕊,簡直悲催到不行,鬱悶地道:「我說燕大小姐,你也太避重就輕了吧?我不過叫一聲大嫂,你就要挖我的眼珠子。上官千羽可偷看了你洗澡,也沒見你挖他眼珠子!」
他悲催啊,他憤怒啊,他鬱悶啊,憑什麼重色輕友的上官千羽在一邊看戲,剛才他這麼兇險,他也不知道搭把手?
所以,一定要拖上官千羽下水。
兄弟就是拿來出賣的,哼!
上官千羽橫過一眼,道:「周星雲,你想練練?」
周星雲一臉悲催,怒聲道:「我不想念念,我想我的銀面小青青,她在這裏,我一定不會這麼被你們兩個狗男女欺負!」
燕青蕊:「……」
銀面小青青什麼時候是他的了?而且,就算她在這裏,會幫他?不,她本來就在這裏!
燕青蕊翻了個白眼,不理會這兩人,轉身就要進屋。
周星雲不服地道:「燕青蕊,你還沒回答我,偷看你洗澡的你不挖眼珠子,叫一聲就要挖眼珠子,這是哪門子道理?」
叫一聲大嫂難道比偷看洗澡還嚴重?
燕青蕊腳下一頓,回過頭,似笑非笑地道:「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