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太子妃動手還說得過去,太子妃畢竟身份不同。
可是燕青蕊呢?
為什麼竟然還有人要對她動手?
皇后雖然是想對其動手的一個,但也僅只是因為想要將上官千羽牢牢地和她的兒子皇甫景琰抱成團,一起對付太子而已。
皇后着令禁衛軍徹查了整整一個白天,一無所獲。
兩個大活人,就好像蒸發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夜,西城某個別院,一間昏暗的柴房之中,一個人被五花大綁,嘴裏塞了布團,扔在柴房中。柴房的角落裏放着兩個碗,一個碗裏有半碗清水,另一個碗裏是兩個已經干硬的饅頭。
那人四十餘歲,一身衣服質地上乘,好像富商模樣,長得也很富態。
此刻,他努力睜開眼睛,一雙眼睛裏閃着精明的光,仔細打量着所處的環境,又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發現什麼聲音也沒有,他立刻坐起,儘量蜷縮起來,把自己的頭用力湊到膝邊,用膝蓋夾住嘴裏露出來的布團,想把那布團弄出來。
經過幾次努力,他終於成功了。
他眼中現出一絲喜色,翻滾着撲向碗邊,用嘴叼起一隻磕在地面,那碗頓時破成幾瓣。
他艱難地轉過身子,用被綁在一起的手經過幾次努力,才抓住一塊碎片,連手上被割傷也顧不得了,用那碎片的鋒利的斷口處去磨割着腕間的繩索。
這人也真有毅力,幾次割到手上,他一聲也不吭,手上被割得鮮血淋漓。
繩子終於被割斷,他雙手一錯,立刻把身上的繩子扯下來,又去解腳上的繩。
就在他終於站起身來,準備拉開門出去時,門卻在這時猝不及防地開了。
一個二十餘歲的年輕男子雙手抱胸,站在門口,揶揄道:「手腳還挺利索的!」
那富商模樣的男子看着年輕男子,眼裏閃過一絲懊惱,明明成功就在眼前,卻功虧一簣,他的眼珠骨溜溜轉了一轉,立刻陪着笑臉道:「兄弟,是你把我抓來這裏的?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讎,兄弟放我一馬吧!」
年輕人好笑道:「既然到了這裏,還想放你走?做夢吧你!」
那富商見這年輕人嘴角帶笑,一時也摸不透他的用意,他目光閃了閃,立刻又堆了滿臉的笑,道:「我明白了,兄弟是求財是吧?在下是行商的,也的確小有財富,兄弟你說個數,只要在下能辦到的,一定拱手奉送!」
年輕人翻了個白眼,道:「少在我面前裝了,走!」
那富商點頭哈腰地道:「去哪裏?」
年輕人不耐煩地道:「去你該去的地方!」
那富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好像十分配合,但就在他也走向門邊的時候,卻突然猛地向着那年輕男子撞去。
他剛才已經借着月色觀察過外面了,東面就是大門,整個院子裏沒有別人。
這全身的重量加上一撞之力,必然能將人撞開。到時候他奪路往大門去,只要出了這個大門,想必外面就是大街,天色又黑,他隨便躲入哪個小巷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