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夢阮還在帶孩子,珉哥兒吃的也是她的奶水,飲食上面就得格外注意一些,許多東西都不能吃。司連瑾說的鴛鴦雞最終也沒能吃上,司連瑾見陶夢阮有些失望的樣子,道:「下次來,我給你帶一份回去!」
陶夢阮對這鴛鴦雞沒什麼執念,只是名氣在外,都到了這裏了,沒能吃上有些遺憾,聽司連瑾這麼說,不由笑道:「詩里說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可這鴛鴦雞又不是荔枝,就算你一日千裏帶回去,也不好吃了吧!」
「」還真是這個道理,司連瑾扯扯嘴角,心裏想着,要不下次忽悠鴛鴦樓的老闆去京城開個分號吧!
鴛鴦樓設計十分大氣,地方就在運河邊,從窗口可以看到河邊依依的垂柳和河上往來的船隻,金色的陽光灑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景致格外優美。
陶夢阮將兒子從司連瑾手裏接過來,捏着他的小手逗他開心,珉哥兒有些困了,被陶夢阮騷擾着,揮着軟軟的小手想把陶夢阮趕走。司連瑾見狀給奶娘使了個眼色,奶娘連忙道:「大奶奶,哥兒困了,奴婢哄着他睡吧!」
陶夢阮欺負了兒子一陣,將珉哥兒交給奶娘抱着,廖媽媽和嚴娘子也在旁邊看着,陶夢阮便放心的轉過頭同司連瑾說話。二樓雖然不是雅間,但擺的桌子也不多,兩張桌子之間用屏風隔開,陶夢阮他們坐着,還能聽到隔壁說話。
點的菜很快就送了上來,司連瑾給陶夢阮盛了一碗湯,隔壁坐的便說到京城的新鮮事,其中一人神神秘秘道:「你們聽說了沒,皇家公主都跟人私奔了!」
這話噱頭可不陶夢阮都有些興致,沖司連瑾擺了擺手,注意聽隔壁說話。隔壁安靜了片刻,有個沉穩些的沉聲道:「天家的事可不是我們議論的,小心惹禍上身!」
這話雖然掃興,但也確實是事實,雖然好奇,但其他幾人也都住了口,先前提起的那人有些不服氣,低聲嘀咕了一句,很快這個話題被掩蓋了過去,說起哪家樓里的姑娘如何的話來。
陶夢阮也有些掃興,被勾起來的好奇撓心撓肺的,向司連瑾道:「你說,這是真的嗎?哪個公主會這麼想不開啊!」
陶夢阮跟司連瑾挨得近,這話說得也輕,不會叫外人聽了去。司連瑾見她好奇,回想了一下,微微皺眉,道:「從運城出來之前,太子給我送了封信,叫我注意一下閔家老三,或者跟這個有關吧,那時忙着收拾行裝,只叫人盯着,也沒多問。」
京城裏的人家,聽到閔國公府就得搖頭,這一代的公子就沒有哪個是正經的,公主就算養在深宮中,也不至於讓閔家公子哄了去吧,陶夢阮搖搖頭,不太贊同這個說法。司連瑾見狀卻是一笑,道:「都知道閔家公子幾個是不正經的,你以為為什麼沒人找閔家的麻煩?」
「」陶夢阮以前沒怎麼注意過閔家,聽司連瑾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個道理。不過細細一想,閔家幾個公子招惹女子也是有分寸的,這樣想來,閔三惹上公主倒是不太正常了。
司連瑾聞言瞥了下嘴,道:「先前唐思明跟憐雅公主的事你還記得吧?」
「嗯。」陶夢阮點點頭,她當時覺得奇怪,唐思明對靜雅公主一副痴心絕對的樣子,不太像會吃窩邊草的樣子,何況一個精明的商人,會做出眾目睽睽之下失宜的事?若說憐雅公主算計唐思明,就憐雅公主那智商,能算計到唐思明?而後來的事,據說唐思明差點一死以證清白了,雖然讓許多人看着唐思明輕薄了小姨子,但皇家沒有兩位公主下嫁同一個駙馬的,之後,似乎是憐雅公主去皇家寺廟祈福去了。
「唐思明當然不會輕薄憐雅公主,之所以搞成那樣,是因為你當初刺他的那一針,疼痛突然發作,偏憐雅公主就在旁邊,唐思明一倒,將憐雅公主抱個正着。」司連瑾說起這件事有些解氣,雖然憐雅公主確實算得上是遭了無妄之災。
司連瑾不提,陶夢阮都險些忘了這一茬。當初唐思明中的那一針可不簡單,不過要說藥性也沒那麼長時間的效果,忍過十天半月,藥效也就消失了。但正常人誰會頂着疼忍着?陶夢阮料到唐思明會找人解毒,讓司連瑾尋着機會再給唐思明加了些料,平時是好了,可三不五時的就復發一下,疼不是重點,礙事才是重點,據說已經壞了唐思明好幾樁生意。
陶夢阮並不覺得自己過分,唐思明當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