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好辦了,這箱子我們沒打開過也就罷了,打開了送到皇上面前去,若是讓人抓着把柄說話,卻有些麻煩。」陶夢阮微微皺起眉頭,當今皇上她沒見過幾次,但身居高位的人難免多想一些,更別說一國之君,這上面的這些東西,若是尋常災異還好,偏偏楊玉鶯前世不知混到哪裏去了,知道的都是些皇家貴族的大事。
「有什麼不好辦的,一把火燒了就是。」司連瑾倒是沒想那麼多,這個本子謝家應該比他更在意吧,畢竟上面提到的三皇子,可是謝家一力扶持的皇子,所謂輔佐三皇子的更是謝家公子,楊玉鶯大概為了討好謝家,還有幾處提到謝家的,出鏡率可比其他人多得多了,只要皇上不主動問起這件事,謝家絕對不會將這個所謂的寶物拿出來的。
「」陶夢阮扯扯嘴角,將手裏的冊子往箱子裏隨便一扔,道:「那你去處理吧,我回去歇午覺去了。」
司連瑾原本以為那寶貝是什麼稀世珍寶,才拿來給陶夢阮看的,既然是這樣,也沒什麼意思了,叫人服侍陶夢阮睡下,又拎着箱子出去了,準備找個地方將這東西處理了完事。
陶夢阮睡了個午覺起來,紫楓拿了一疊信件過來,道:「大奶奶,這是郡主的回信,還有京城那邊葛家三表姑娘和趙姑娘和慕姑娘送來的信。」
「嗯,京城的信?」陶夢阮跟司連瑾來了運城,寧陽郡主的信倒是時常收到,京城那邊她沒有送過信去,葛婧她們大約還不知道她來了運城。原本北巡一趟十月里就該回京城了,趙錦竹和慕雨蓮只要求她給她們帶禮物,也沒說要送信去,後來到了運城,這邊的事情實在不明朗,陶夢阮生怕讓人截了信件惹出些什麼事情來,也沒有送過信去,倒是沒想到能收到她們的信。
「帶信過來的人說,信是送到太原行宮去的,因為大奶奶不在,郡主就替大奶奶留下了,這回給大奶奶回信,就一併給大奶奶送了過來。」紫楓將信件遞給陶夢阮,順便解釋道。
司連瑾在運城不是什麼秘密,但陶夢阮作為婦人,自然不會往外說她的行蹤,葛婧幾個將信送到了太原去也並不奇怪,陶夢阮點點頭,接過信來看。最上面厚厚的一疊自然是寧陽郡主的信,司連瑾跟太原那邊的書信往來基本都是趙益宣經手的,寧陽郡主每次就讓趙益宣夾帶一封信過來,安全可靠不會丟失。大約是送信的途徑來的太過簡單輕鬆的緣故,寧陽郡主每次都能送一封厚厚的書信過來,大大小小的事一點都不簡練。
陶夢阮雖然知道寧陽郡主的性子,但那封信放在最上面,實在太有存在感,還是先將那封信拆開來看。接着上回的來信,寧陽郡主繼續給陶夢阮連載和親公主和皇帝陛下的故事。太原到運城相比起京城來說要近得多,但陶夢阮和寧陽郡主的通信主要依靠官方機密通道,傳信的機會並不多,距離上次陶夢阮給寧陽郡主回信過去,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寧陽郡主的信不像是臨時寫的,倒像是想起來就添上幾句,大部分的篇幅都在連載和親公主的故事。
話說,上回提到麟德帝為了跟異國公主完成婚禮,耽擱了回京的行程,以至於留在太原過年,這封信專門描述了麟德帝跟和親公主的婚禮,以及婚禮之後不久的現在,那位公主,如今的寧妃,現在已經有了身孕。陶夢阮看寧陽郡主囉里囉嗦的分析了一番寧妃如今的處境,嘆了口氣,寧陽郡主果然是太閒了,跳過一大段雜七雜八的描述,最後面一段像是最近才添上的:「今年春早,當心春汛。」
陶夢阮自動略過寧陽郡主要求再送幾罈子蘋果醋過去的要求,目光停留在那短短的一句提醒上面。人說春雨貴如油,春天的雨關係到一年的收成,但春天畢竟不是雨季,便是雨多一些,也不至於引發水患,所謂春汛,是天朝的叫法。河南跟河北之所以得名就是因為流經兩地的長河,河流源頭在南邊,河水自西南向東流,而河北在北地,冬天河水封凍比上游早,春天解凍又比上游晚,這樣一來就形成了春汛。
陶夢阮知道春汛一直存在,司連瑾忙着搶修河道和堤防也就是為了防禦春汛,但寧陽郡主特意提醒,可見今年的春汛恐怕比往年要更加嚴重。陶夢阮前世知道這種現象,但對於如何解決,她並沒有多關注過,想想既然這種情況一直存在,當地官吏應當有應對的措施,她只需將寧陽郡主的提醒帶到也就夠了。
這樣想着
第六十四章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