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信,明天可以自己去看啊!」司連瑾知道不是陶夢阮的問題,但依然不開心,自己媳婦時不時關心別人也就罷了,那個別人身份比他還高,武功比他要強,雖然真拼起來未必會輸,但他還不能輕易動了對方,就像有隻蚊子在前面飛來飛去,他煩得要死還不能一巴掌把它拍死。
陶夢阮敏感的發現司連瑾不高興了,微微皺眉,道:「怎麼了?你怎麼又生氣了?」
司連瑾被這句話又氣了一回,說得跟他總是生氣一般,明明他對陶夢阮已經這樣溫柔體貼了,這個丫頭還想怎樣!
「哎,司連瑾,你多大人了,這點小事還要賭氣嗎?」陶夢阮翻了個白眼,「你這個時候不該考慮臨安郡王父子到底想做什麼嗎?跟我生什麼氣啊!」
司連瑾抿了抿唇,動了動嘴想說什麼,到底沒說出來,一轉身走開了。陶夢阮見司連瑾一句話不說走了,也升起了怒氣,她都是為誰着想啊!也不想想蘭釗跟臨安郡王有關,如今又成了皇子,最後影響的會是誰!一氣之下連晚膳都沒吃兩口,直接回房躺下了。
主子們鬥氣,下面的人更是戰戰兢兢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一向服侍陶夢阮的碧雲和喜鵲見陶夢阮晚膳沒吃幾口,端了一碗百合蓮子粥過來,勸着陶夢阮多少吃些。陶夢阮不想搭理人,捂在被子裏連話都不想說。
陶夢阮心裏也委屈,上輩子唐家陶家她都是最小的一個,大人們對她自然寬容些,除了那一回她不樂意的聯姻,二十年的時光她基本過得順風順水的。便是穿越到了這裏,便是後來寄居在葛家,她身後也有陶家撐腰,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真的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可這段時間,她既擔心蘭釗的處境,有擔心人家處處算計,司連瑾要吃虧,恨不得處處注意着,找到突破口,可司連瑾還時不時就跟她鬧騰,多大的人了,還要跟她鬧脾氣,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容忍它繼續發展下去!
陶夢阮本來只是賭氣,不想聽別人說話,才到床上躺下,沒想到氣着氣着就這麼睡着了,再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的地方,一片冰涼,顯然司連瑾一直沒有回來。
雖然司連瑾沒有細說過,但陶夢阮也知道,司連瑾的身份不僅僅是明面上的那一點,她嫁過來這段時日,司連瑾經常要加班加點的做事,但晚間必定會回來陪她,以至於突然沒有司連瑾在身邊,陶夢阮不僅不習慣更有些擔心。心裏懊惱着,司連瑾每日忙着許多事,這點小事她讓着他就是,何必跟他慪氣。
陶夢阮跟司連瑾賭氣,丫頭們哪能睡得踏實,碧雲就守在外面,陶夢阮一動,碧雲就端了燭台進來,道:「大奶奶醒了?外面熱着粥,大奶奶要不要吃一點?」
陶夢阮沒什麼胃口,搖搖頭,道:「世子一直沒有回來嗎?」
「沒有。」碧雲心知陶夢阮擔心司連瑾,連忙道:「大約世子臨時有什麼事,想來晚些就回來了。」
陶夢阮卻等不住,她總覺得不安,想到司連瑾這種不安更是壓都壓不住,利落的爬起身,陶夢阮也不用碧雲幫忙,自己從柜子裏取了件利落的衣裳出來,頭髮簡單用髮帶一綁,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碧雲見陶夢阮將平時收在柜子裏的暗器什麼的一股腦兒往外拿,連忙攔着陶夢阮,道:「大奶奶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吩咐紫楓去做便是。」
陶夢阮卻搖頭,不親眼看到司連瑾平安無事,她怎麼能放心,想了想,將淬了劇毒的針盒也帶上,向碧雲道:「你好好看着屋子,我去去就來。」
碧雲想攔,可她不會武功,哪裏攔得住,見陶夢阮也不走正門,直接從窗口出去,後頭幾個人影跟了上去,心知是世子的暗衛,才勉強放了心,也沒有回外面的耳房,就在屋子裏守着,等陶夢阮回來。
陶夢阮在牆頭上思索了片刻,便利落的朝着某個方向趕去,她知道身後有暗衛跟着,也沒有攔着他們的意思,若司連瑾果真遇上了麻煩,多有幾個人也多有幾分勝算。
被陶夢阮擔心的司連瑾這個時候確實遇到了麻煩。
他今日確實跟陶夢阮生了氣,那天陶夢阮說的事他親自去查,有了線索,許多事情都浮出了水面,而蘭釗的身份,則是他氣悶的緣故。不管蘭釗本身如何,牽連到這件事當中,尤其臨安郡王父子打着蘭釗的旗號想要做的事情,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