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在感覺到那絲陰冷滑膩好像毒蛇一樣的氣息之後,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後才邁步走向旁邊這條一看就沒有攝像頭的小胡同。
這樣的地方在南方一般都叫做弄堂,大家會說某某弄。
而在北方,一般就是蓮花胡同,小河斜對面的小胡同。
當秦川走進這條胡同的時候,前面大片的黑色也慢慢在空中醞釀着組成人形。
比起先前的一個黑乎乎如同是紙片人一般的鬼影,顯而易見的,這次魔物化成的人形要更為凝練結實。
黑漆漆的胡同里對面又有一個分不清是人是鬼的東西,儘管知道它是魔物變得,而自己這麼多天也確實是在找它,但秦川心裏仍然有些害怕。
不過害怕也只有那麼一丁點而已。
「你到底想做什麼?」秦川問它。
「哈,我想做什麼,我當然想做一個真正的魔啊,那你呢,你是什麼?魔物?不不不,你有身體,可你又不是魔?難不成你和魔物簽訂了契約嗎?哈哈哈……」
秦川靜靜的打量着對面的魔物,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相比上一次他們在山上的針鋒相對,那時候秦川還覺得自己和它有一戰之力,這次它在她面前卻突然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
似乎這麼一段時間它的「力」又增強了。
秦川知道自己和它無話可說,她也知道後面可能很快就會有人發現她的失蹤然後追過來,所以她只能做到速戰速決。
這也是她尋找它的目的。
一柄又寬又長,劍柄足有三拳那麼長的闊劍隨着秦川右手在空中慢慢抽出的動作出現在一人一魔中間。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武器,也不知道該怎麼使用它,她只是想儘自己的全力,最大可能的殺了這個魔物,算是報仇,算是為自己這一身的能力所盡到的職責。
當黑色闊劍出現在一人一魔中間時,那魔物不禁發出了如同夜梟一般難聽又讓人會感到驚恐的笑聲:「你想做什麼呢,你想殺了我是嗎?哈哈,你不是魔,你是人,你是在給你的同類報仇嗎,你這個和魔簽訂了契約的人類?」
說完,又是一陣瘋狂大笑,然而秦川並沒有等它笑完便沖了上去。
如同羅馬時代有着騎士精神揮着雙手大劍的戰士一樣,沒有格擋,沒有後退,只有單純的進攻、進攻、再進攻。
可惜她的這兩把刷子在魔物的眼中恐怕就如同是小兒的玩笑一樣。
一陣黑色大風吹過來,狠狠的將秦川拍到地上,然後沒有更多的動作,所有的魔氣緊貼在她的身上,卻仿佛是長了無數張嘴一樣,一口又一口,兇狠的咬着她的血肉,吞噬着她的「氣」。
恍惚之間,秦川好像明白了什麼,手中的雙手大劍漸漸消弭於無形,隨後她也閉上了眼睛。
兩團黑**氣,一多一少,同樣充斥在黑暗的空間裏,沒有廝打,沒有武器,只是簡單地撞在一起,然後不停的大口撕咬着對方身上的血肉,那也是對方身上的「力」。
如果說魔氣好比氣態的物體,而魔物就像是無數氣態壓縮成的液態,那麼魔或許就是無數液態壓縮成的固態。
秦川好像已經不覺得自己是個人了,她在那黑暗的世界裏不斷地張着大嘴,用盡全力的去咬對方,然後一口一口不嚼直接往肚子裏咽。
然而這是無效的。
ab兩個水池,一大一小,當打開他們之間的格擋,到最後究竟是誰會包容誰呢。
很快秦川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她睜開眼睛,手中雙手大劍再一次出現,她是一個人,她不是沒有形態的魔物,人長了大腦和四肢就是為了以人自己特有的智商和動手能力更有效率的完成想要做的事情。
她居然蠢到把自己變成一個自己並不了解的動物,人趴在地上裝狗去和真正的狗撕咬來誰勝誰負?
這個時候人應該做的就是站起來尋找趁手的武器,哪怕只是一塊板磚都可以。
屏氣提神,秦川集中注意力,不用眼睛真的去看前面有什麼,而是用自己的一切去感知。
當魔物再一次向着她撲過來的時候,秦川雙手持劍,緩慢而用力的快速橫劈過去。
那魔物頓時被斬成兩段,兩團魔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