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猜不到司徒君卿是怎麼知道她知道這些事的。
但是既然她當初答應了阿逆他們不說,就一定要努力保持着被拆穿也死不承認的節奏。
畢竟有些事,大家都知道就可以了嘛。
也沒必要非要拆穿較真不是。
而且司徒君卿的魂魄的透明程度雖然有所緩解,卻並沒有達到她初見他時的模樣。
她明白,他的解釋一定多多少少都帶着安慰的成分。
所以對這件事來說,裝糊塗便是最好的回答。
然而喬以念在暖心之餘,還是沒有忘記發揮她胡思亂想的本性,把思緒轉移到了別的方面。
這麼長的一本正經的用來解釋的句子,她好像就沒從司徒君卿的嘴裏聽到過幾句。
那這……算不算是……司徒君卿的一種變化呢?
喬以念想的正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她此時的眸光是怎樣的明艷動人。
也輕而易舉的便將那份未說出口的柔情,照射進了司徒君卿的心中。
司徒君卿忽然將車停在了路邊,側過身,轉眸看着她。
深邃的眼眸中流淌着少見的波瀾。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捏住了喬以念的下巴,俯身便要吻上去。
可他的薄唇還沒有觸碰到喬以念的櫻唇,卻忽然停了下來。
喬以念正疑惑着司徒君卿突然轉變,車子已經重新駛在了路上。
而且車速,比剛剛要快上很多。
喬以念糾結了一會,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很有可能會被司徒君卿抓住機會吐槽,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因為她擔心突然有一天,魂魄的司徒君卿,也開始像人類版的司徒君卿那樣排斥和她的親密接觸了。
「剛才……為什麼……停下?」
司徒君卿的唇角浮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可回答的聲音卻是認真的可怕。
「為夫擔心會停不下來。」
「嗯?什麼?」
「娘子說過不想在車裏,為夫擔心一旦開始,便停不下來了。」
「……」喬以念這才明白司徒君卿的意思。
她害羞的收回了視線,心裏卻漾起了層層感動。
原來她上次在車裏說的,他還記得。
司徒君卿的餘光掃到喬以念比剛剛還要動人的目光,忽然覺得不能再將這種話題再進行下去了。
「說點別的,隨便什麼。」
喬以念雖然沒明白司徒君卿的用意,但也努力的從他剛剛的話裏面尋找着話題。
「呃,你剛才說是阿逆的手下發現了夢魂,難道阿逆在冥界還有什麼官職呀?」
一聽到問題和他沒關係,司徒君卿便又恢復了惜字如金的模式。
「嗯。」
「那他要是什麼官,還管夫君你叫大人,而且我也聽過好幾隻鬼管你叫司徒大人的。難不成……你也是冥界的什麼大官?」
「阿逆他們只是叫習慣了,不願改而已。」
喬以念聽着司徒君卿的解釋,立刻開啟了咬文嚼字的模式。
「習慣?那就是說曾經他們必須這麼叫你咯?給我講講嘛講講嘛。」
司徒君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只是好不容易把話都說到這了,喬以念肯定不能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