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淚痕,喬以念瞬間就想到了她在夢裏跟着「她」,一邊跑一邊哭的一塌糊塗的場景。
心也跟着虛了起來。
可事實呢?
她被司徒君卿從浴缸里撈出來,身上哪哪都是水。
就算真的有淚痕,又怎麼可能被看的出來呢?
不過心虛的第一反應,是根本不會想到這些細節的。
而司徒君卿會這麼說,也是因為憑藉了某些異常深刻的記憶片段。
喬以念偷偷看了司徒君卿一眼,也不知道是因為她心虛,還是因為司徒君卿太厲害。
她總是覺得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
說了,怕他吃醋生氣。
不說,又好像她騙了他似的。
喬以念糾結了兩秒,只能決定在說和不說之間取一個中間值挑着說!
「我做夢夢到你欺負我,都把我欺負哭了,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她也不算騙他呀。
本來就是他欺負了「她」,欺負的都慘到無法形容了!
司徒君卿頓了兩秒,忽然把她抱了起來,讓她坐直了身子,和他四目相對。
喬以念那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心態,莫名的就被他帶的嚴肅了起來。
司徒君卿抬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抿到了耳後,一隻手扶着她的肩膀,另一隻手不輕不重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娘子放心,這輩子,除了娘子喜歡將自己蠢哭之外,為夫是不會捨得將娘子欺負哭的。」
喬以念的嘴角狠狠一抽。
頓時分不清他是在解釋還是在調侃她了。
說完,司徒君卿沒有等喬以念的回答,便扣着喬以念的小腦袋,將她擁在了懷裏。
他低垂下頭,輕輕的在她磕痛的地方落下了一個吻,接着像哄寶寶睡覺一樣,拍哄起了她的後背。
「乖,困了就繼續睡吧。」
喬以念點了點頭,接着不安分的在他的懷裏蹭了蹭。
可剛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司徒君卿卻又突然將她壓到了床上。
看着他眼中熟悉的炙熱,喬以念瞬間就明白了。
只是……「你不是說讓我繼續睡嗎?」
司徒君卿輕輕含住她嬌小的耳垂,低啞性感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誘哄。
「嗯,睡前稍作運動,娘子才會睡得會更香。」
「……」
……
第二天醒來後,喬以念揉了揉眼,伸了個懶腰。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她這一覺睡得真的挺香的。
而且她的心裏還是慶幸的。
因為昨天司徒君卿要了一次就放過了她。
只是最氣人的是結束之後,他居然還一本正經的抱着她跟她說了一句「這是為夫應該做的。」
要不是她當時連累帶困的根本睜不開眼睛,真應該配合他,再跟他說句「十分感謝」!
喬以念在腦海中吐完槽,睡意也散去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她習慣性的到枕邊去摸手機,剛摸到舉到面前,又愣了楞神。
她記着昨天她是把手機放在洗手間的……
看來又是某個讓她又愛又恨的死鬼幫她拿過來的……
喬以念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上午的十點了。
這種頹廢的日子真是要人命。
看來今天得跟司徒君卿說說,明天正好周一,讓她回去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