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司徒君卿既然這麼說了,她也沒有拆穿的道理。
而且她注意到司徒君卿的手在離開她臉頰時,明顯的往她的嘴唇附近偏了過去,還停頓了一下。
看起來就像是要像之前那次一樣,狠狠的擦她的嘴似的。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還是沒擦,就收了回去。
喬以念是真的沒想到她主動獻個吻,卻獻出了這麼多尷尬。
她抬手抿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努力的裝出平常的樣子,朝着司徒君卿扯了扯唇角。
「那我就先上去了,你加油工作。」
語畢,她快速的打開了車門。
可在要起身下車的前一秒,手腕卻被一個溫熱的大掌緊緊的握住。
下一秒,低沉好聽的男聲在車內輕聲響起。
「周日晚上空出來,我來接你。」
……
喬以念不知道自己以一種什麼心情從他的車裏逃到了米雪菲的病房。
對,就是逃。
因為她一是擔心自己的偽裝會被司徒君卿發現,二是擔心他忽然衝過來,就要用力的擦她的嘴唇。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為鬼時,總是和她無盡的纏綿恩愛。
可為人時,卻連她一個吻都要給出如此反常的反應。
這兩者,不都是他嗎?
「太太,您沒事吧?」
喬以念走路的時候一直皺着眉頭想這些事,連要走過病房都渾然不知。
直到被守在外面的阿暗發現,喊了她一聲,她才回過了神。
喬以念眨了眨眼睛,看着阿暗的眼神中都帶着還未消散的迷茫。
阿暗的第一反應,便是把喬以念的這種狀況當成她知道了自家大人受傷的原因,所以在自責和心疼。
因為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什麼能讓自家太太如此失神的事情了。
「太太,您都知道了。」
喬以念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輕輕點了點頭,便直接走進了病房。
並沒有給阿暗把那些勸慰她的話說出口的機會。
病房已經被收拾乾淨了,除了牆上的某些沒來得及弄掉的血跡之外,已經看不出昨夜剛發生過那驚悚又滿是轉折的一幕幕。
蘇若言顯然了是累壞了,還在陪護床上睡着。
而米雪菲,也還是保持着昨天的狀態,安靜的睡着。
喬以念輕手輕腳的走到病床邊,把小椅子搬到了窗邊,坐了下來。
她的視線不自覺的向樓下飄去,腦海中總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司徒君卿抱着她跳下去的場景。
認真負責的說,她真的能感受到他對她的好和疼愛。
不管是某些時刻他看她的眼神,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救她。
甚至還為了救她而受了不輕的傷。
她真的願意相信他心裏是有她的。
可是之前他為人的時候,對她也是十分的細心和呵護。
只是除了……和她有太過親昵的接觸。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令她更加苦惱的是,這種問題她根本沒法問出口。
她非常有信心的相信,她一旦問了類似的問題,司徒君卿絕對會把問題給她繞到像她欲求不滿,整天想着和他一起親近似的。
重點是繞到最後,也絕對繞不出個有用的答案。
可現在就算讓她猜,她也根本就毫無頭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