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糾結了片刻,終究還是鼓起勇氣打開了信紙。
可等到「她」看到信上的內容後,整個人的情緒瞬間就失控了。
「她」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什麼也沒說,徑直朝着房門走了過去。
小季完全沒明白是什麼情況,可還是第一時間抱住了「她」的胳膊。
「夫人您要去哪裏?」
「她」緊蹙着眉心,一臉的憤恨和悲傷,揮起胳膊就要甩開小季。
「小季!你放開我!我命令你放開我!」
「夫人!您千萬別激動!您可還懷着身孕呢!」
聽到身孕這兩個字,喬以念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瞬間就僵在了那裏。
小季見狀,立刻拉着「她」坐回到了剛才的椅子上,開口的聲音都是一幅急的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夫人,夫人您別嚇小季,到底是怎麼了?信上到底說了什麼?」
「她」也不回答,就呆坐在那裏,目光渙散。
過了好一會,忽然就抖着肩膀哭了起來。
「小季……小季……我爹他……我爹他病逝了……」
小季一聽到這,整個人的情緒也開始失控了起來。
「什麼?老爺……老爺他怎麼會……不可能的!夫人!您是不是看錯了!小季不識字,要不您再看一遍!」
「她」一邊哭着,一邊毫無頻率的搖着頭,剛想繼續說些什麼,急的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她」一昏,喬以念便感覺到自己可以順利的自主思考了。
因為「她」醒着的時候,「她」的各種感受對於她來說,總是太真切,也總是能輕易的影響到她的思考和判斷。
剛剛的那封家書的內容,喬以念是隨着「她」一同看完的。
雖然她對於某些字看不懂,但是有了「她」在心中的默念,信上的內容她也都了解了。
沒了「她」的情緒的感染,褪去了那些悲傷,她冷靜的回想了一遍上面的內容後,瞬間覺得疑點重重。
之前「她」認為家裏很久都沒有給「她」寄過家書了,可那封信上卻寫的是「她」許久都沒有回覆家書了。
甚至連家父病重時,讓「她」回家探望的家書都沒有任何的回覆。
以至於家父在去世之前都沒能看上「她」一眼,最終抱憾而終。
而且看信里的語氣,似乎並不知道「她」已經被司徒君卿冷落許久。
那這中間的差錯,究竟是出在了哪裏?
只是喬以念還沒想出個答案,「她」的意識便已經逐漸恢復,眼睛也緩緩的睜開。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司徒君卿那寫滿了關切和焦急的俊容。
「娘子,你醒了。可還有哪裏感覺不舒服麼?」
喬以念感覺到「她」的思緒還有些混亂,只是沒過了幾秒,各種傷心和委屈便同時涌了上來,視線也瞬間被眼淚模糊了。
司徒君卿連忙將「她」扶了起來,讓「她」靠在他的懷裏。
儘管「她」什麼也沒說,他也已經從那封家書和小季的嘴裏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娘子放心,父親大人的後事,本王定會安排妥當的。」